平阳府的冬雪来得悄无声息,一夜之间,通和集市的青石板路覆上了薄薄一层白霜,西域商队的驼铃在寒风中带着几分清脆的颤音。陈文瀚刚在护民所的议事厅核对完草原马匹的贸易清单,便见君正裹着厚厚的棉袍,带着一名风尘仆仆的少年走进来——少年约莫十五六岁,身上的麻布衣裳打着好几块补丁,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泛黄的羊皮纸,冻得通红的脸上满是焦急。
“帮主,这孩子叫阿木,是科尔沁部巴图首领派来的信使,说草原出了急事。”君正话音刚落,阿木便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声音带着哭腔:“陈帮主,求您救救草原!今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,牛羊冻死了大半,部落里的粮食也快吃完了,好多老人和孩子都冻病了,巴图首领说只有您能帮我们!”
陈文瀚连忙扶起阿木,接过他手中的羊皮纸——上面是巴图用生硬的中原字写的求救信,字里行间满是绝望。“阿木,你别急,我们不会不管草原的。”他当即召集众人,语气凝重:“草原是我们的盟友,如今他们有难,我们必须伸出援手。眼下最要紧的是筹集粮食、棉衣和药材,尽快送到草原去。”
“粮食和棉衣好办,通和集市的粮仓里还有储备,我这就去组织人手打包。”周文斌率先响应,转身便要往外走。
钱掌柜却皱起眉头:“药材怕是不够,尤其是治疗风寒和冻伤的药材,最近平阳府也有不少百姓染病,药铺里的存货不多了。”
“西域商队刚运来了一批安息香和雪莲,都是治疗风寒的良药,我这就去跟伊思玛仪商量,先挪用过来救急。”苏婉卿说着,便披上斗篷,快步出门。
卡文迪则提出:“草原的雪太大,马车根本无法通行,我们可以用西洋的雪橇,再配上‘追风’这样的快马,能加快运输速度。我还可以教大家制作简易的取暖炉,让药材和粮食在运输过程中不会冻坏。”
韦小宝也拍着胸脯:“我去召集集市里的商贩,让他们多捐些棉衣和食物!咱们平阳府和草原是一家人,绝不能看着他们受冻挨饿!”
众人各司其职,一场援助草原的行动迅速展开。周文斌带着粮官打开粮仓,一袋袋小米、面粉被搬上雪橇;苏婉卿成功说服伊思玛仪,将西域商队的药材全部征用,还请来了几名西域医师,一同前往草原救治百姓;卡文迪则带着工匠,连夜赶制取暖炉和雪橇,火光映着他们忙碌的身影,直到天亮都没停歇。
三日后,援助队伍准备就绪。陈文瀚亲自带队,苏婉卿、卡文迪、韦小宝与二十名丐帮弟子,赶着十辆装满粮食、棉衣和药材的雪橇,朝着草原出发。阿木骑着快马在前引路,“追风”则驮着最重的药材包,迈着稳健的步伐在雪地里前行。
草原的冬天比平阳府更严酷,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,积雪没过膝盖,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。韦小宝起初还兴致勃勃地玩雪,没过多久便冻得嘴唇发紫,却依旧咬牙坚持,时不时给大家递上随身携带的糖糕补充体力。
走了约莫五日,前方终于出现了科尔沁部的蒙古包。远远望去,原本应该飘着炊烟的营地一片寂静,只有几名巡逻的牧民在雪地里艰难行走。巴图听到动静,亲自带着部落的人赶来迎接,看到雪橇上的粮食和药材,这位平日里豪爽的草原汉子,眼圈瞬间红了。
“陈帮主,你们来得太及时了!再晚几天,部落里的人真的撑不住了。”巴图紧紧握着陈文瀚的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陈文瀚跟着巴图走进蒙古包,里面挤满了冻得瑟瑟发抖的老人和孩子,有的孩子因为饥饿,虚弱得连哭都没力气。苏婉卿和西域医师立刻拿出药材,为生病的百姓诊治;卡文迪则带着弟子,教牧民们搭建取暖炉,将带来的木炭点燃,蒙古包里很快便有了暖意;韦小宝则拆开棉衣包,给孩子们分发厚实的棉袄,还掏出糖糕,逗得孩子们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
陈文瀚则与巴图商议后续的救灾计划:“我们带来的粮食和棉衣只能解燃眉之急,要想让草原度过寒冬,还得想办法让牛羊安全过冬。我记得平阳府附近有一处暖泉谷,冬季气温较高,或许可以将牛羊转移到那里饲养。”
巴图眼前一亮:“暖泉谷?我倒是听说过,只是不知道具体位置。若是真能转移牛羊,我们草原就有救了!”
“我会让君正带着人手,在暖泉谷搭建临时的牛棚和羊圈,再派商队运送草料过去。”陈文瀚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等春天来了,我们还可以派中原的农师来草原,教大家种植耐寒的作物,这样以后就算遇到大雪,也不用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