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石场的这天,脏污的眼眶浮起热泪,她激动道:“我还以为会在这里待到老死。”
江菱说不出话来,多说多错,只能紧紧攥住她的手。
两人饿得前胸贴后背,偷拿出来的黑面馍馍早就填了肚子,或许是知道了出去后得仰仗江菱,陈媚对她的态度又恢复到了最开始的恭敬和热烈。
连带着馍馍都大部分进了江菱的肚子,陈媚偶尔也说些从前的事,翻来覆去的就是骂周家人,骂周海,骂自己命不好。
说到最后,她说最大的福气就是在采石场等到了江菱,救下她是自己做过的最聪明的决定,两人深一脚浅一脚从山上奔下来时,差点眼冒金星。
陈媚因腿受了点伤,完全就是靠意志力强撑着,此刻眼瞅着逃离了采石场,她激动的同时,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休息。
逃出采石场对于她们来说并不是终点,终点在于江菱的家里人能够摆平后面的事,陈媚眼珠子转了转,瞧见同样累得气喘吁吁的江菱,她眼前一亮道:
“按照我俩这个状态,要真是靠步行去镇上,只怕是要去掉半条命,主管在镇上是有暗桩的,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人帮忙……”
说罢,她抚了抚自己的,屁股一扭一扭的朝停靠在路边的吉普车走去,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居然停靠着一辆吉普车。
陈媚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坐上这辆便车。
丝毫没注意到和她同行的江菱放慢了脚步,震惊的眼神看向那明显经过修复的车玻璃。
下一秒。
嘶哑难听的警告声在陈媚身后响起:
“不要靠近!
跑——”
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