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若真有这打算,他一进门你就会动手了,又怎么会讲这许多。”
“嘿嘿,还是瞒不过你,逗他一下罢了。这东西对我来说就是鸡肋,食之无用弃之可惜。”陆玄绰咂了咂嘴,笑着说。
“那倒是,挨你一掌,对方怎么也死绝了,又哪里用得上这阎罗劫。”
陆玄绰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。
左云衣却显得有些担心,说道:“你把法术、内功道什么的告诉他,又在他面前显露身手,这也罢了,你将‘阎罗劫’也告诉他,又任由其流离在外,不怕招惹凌法阁的注意吗?”
“不至于吧,一个‘阎罗劫’也会招惹到凌法阁么?这么个法印,值得这么大阵仗?你不会制么?”
“自然不会。寻常法印不难,只是人为在物件上聚拢的灵气渐渐散失之后,法印也即失效。但像阎罗劫这种长久不散的法印,能自发取天地灵气,别说是我,就算是凌法阁里的高阶长老也做不来。”
陆玄绰打着哈哈:“呵呵,你这般天才,又不比凌法阁的高阶长老逊色什么。”
左云衣淡然道:“怎般天才,也不过是凌法阁的弃徒而已。若真那么厉害,当年也用不着你搭救。”
陆玄绰似笑非笑地看着左云衣那一副无所谓的神情,说道:“你这么说,其实心里可记恨得紧吧。整日想着要复仇的眸子里,总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。”
左云衣垂下眼睑,不让陆玄绰瞧见自己的眼神,仿佛没有听见般继续说道:“阎罗劫这种永恒法印,凌法阁可不允许流落在外,那群老家伙,整日想的就是守着这些积蓄,生怕让外人偷了去,动摇了他们的地位。”
她说着,突然注意到陆玄绰似乎神游在外,没有听自己的话,心中不忿,忍不住伸脚踢了他一脚。
陆玄绰回过神来,问道:“你说那小子在书斋看《艳春志》,是真的吗?”
“对啊,怎么?”左云衣被问得一愣,不明白陆玄绰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。
“啊。”陆玄绰应了一声。
“怎么,你个老流氓,难道还会介怀这种事?”
“没什么,”陆玄绰笑了笑,“之前瞧着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招人讨厌,没想到倒是很对我的性子,如此我感觉那小子看起来顺眼多了。”
……
耳边似乎有轻微的水流声,只听着就感觉仿佛带走了身上的泥汗和热量,身上的感觉也清凉了一些。黎铮勉强地睁开眼,想要翻身坐起来,只感到浑身酸痛,抬起的脑袋又落了下去。
他闭上眼睛,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,眼前仍旧浮现出当日如白色浪潮一般涌来的白莽犀群,身上又冒出一身冷汗。等他稍微习惯了身上的酸痛,勉力地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,倒是没有缺胳膊少腿,他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在积攒起力量,勉强地扶着树站了起来,四周满目疮痍,都是白莽犀浪潮般涌过之后留下的痕迹,粗壮的树木被掀得四散翻倒。值得庆幸的是他随身携带的铁剑正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,他连滚带爬地过去捡了起来,才稍感安心。他回忆起当时的情形,自己一行人在白莽犀群的重逢之下,顿时被冲散。白莽犀的目标只是被旱襄草控制住的树灵木头,黎铮只记得当时自己还没挥出几剑,就被当先一头白莽犀撞飞出去,然后剩余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犀牛蹄下畏缩求生,或许还被踩了几脚,好在白莽犀发狂之后,也并不嗜杀,否则自己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