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后腿用力弹跳而起,一跃而上,将一张符纸狠狠地拍在了傅婉的头上。
那张符纸是紫色的,法力不知道超出阿婆的符纸多少倍。
傅婉先是被鳞甲法力撞击,魂魄已经不稳,硕鼠趁机出手,傅婉的魂体就那样被钉在了对面的墙壁上。
她不停嘶吼着,一双血目仇恨地盯着那只硕鼠,恨不能将它生吞活剥了一般。
她拼命挣扎,用尽全力,魂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淡,眉心之间却隐隐透着一道血光。
我仔细看去,这才发现傅婉的眉心间竟钉着一根棺钉!
那根棺钉显然不是刚才才钉进去的,被符纸重创之后,傅婉魂体不稳,棺钉才显现了出来。
就在硕鼠想要继续攻击傅婉的瞬间,傅婉又是一声嘶吼,冲破了符纸的封印,一掌对上硕鼠。
几招过后,傅婉迅速往西退去,很快便消失在了江水之中。
一直躲在墙角处的男人凑到硕鼠身旁,担忧道:“灰老,暴雨未停,江水没退,会不会再生变故?”
这个男人我认识,是镇东头棺材铺的老板窦封。
他谄媚地弯腰跟在硕鼠身旁,而那硕鼠并未回答他,反而转头看向了我。
对上硕鼠那一双精明算计的小眼睛的刹那,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,更加捏紧了鳞甲吊坠。
这只硕鼠,分明就是昨夜站在灰色轿子上的那一个!
它只是看了我一眼,随后便和窦封一起离开了。
暴雨迅速将一切冲淡,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,都只是我的一场梦一般。
但倒下的门在提醒我,一切都是真的。
我跌坐在椅子上,心中久久不能平静。
右手插进口袋,按在那封叠起的信上。
窦封……窦安……这二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关系?
还有那只硕鼠……我骤然想起阿婆说的那句‘我被那灰老鼠算计,差点灰飞烟灭’。
是这只硕鼠杀死了我阿婆!
这样说来,我与傅婉有共同的仇敌,不是吗?!
门倒了,我根本不敢睡觉。
外面的天早已经黑透了,暴雨还在下,街面上的水在灯光下泛着粼粼的光。
我坐在柜台里面,一遍一遍地看那封信。
又把当铺经营手册拿出来仔细研究。
一直到半夜,我才弄清楚什么叫阴当。
当铺典当,分为阳当和阴当。
所谓阳当,指的是活人与当铺之间产生的典当关系。
一般的当铺营生,皆为阳当。
而除了活人典当之外,其他,比如魂魄、僵尸等等,凡是不是活人的典当行为,统称为阴当。
阴当事主本不属于阳间,它们滞留在此,大多都是因为执念未了,这些家伙的典当行为,一般也与它们的死因有关。
当铺这个行业,早已经在时间的洪流里被各种新兴行业所取代,五福镇这家当铺之所以能存留下来,恐怕就是跟这阴当有关。
阴当当有所求,不得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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