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种死法……啧啧。”
黎青缨咂舌,连连摇头。
凌迟,这种死法,在古代属于顶级酷刑了,谁能想到时至今日,竟还有人被凌迟致死?
并且还是在我们这样一个小镇上。
不管怎样,这件事情都跟镇长家脱不了关系。
后半夜,我跟黎青缨都没敢睡觉,一直待在南书房里,打着哈欠聊着天。
但再也没有生意上门。
第二天一早我起来的时候,黎青缨就不在当铺里了。
锅里熬了粥,香喷喷的,灶台上还摆着两样小菜。
不得不说,自从黎青缨来了之后,我感觉又回到了阿婆还在的时候,她总是把我照顾得很好。
早饭后不久,黎青缨就匆匆赶回来了。
她将一个棕色的小瓷瓶放在我面前,我问:“这是什么?”
“牛眼泪。”黎青缨说道,“抹在眼睛上,你就能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了。”
原来一大早她是去干这事儿去了。
这可是好东西,我赶紧收好,又问:“青樱姐,你是觉得那女人还会来?”
“不知道。”黎青缨说道,“总之有备无患,不过,如果她真的还来的话,你帮她吗?”
窥探到那女人的背景,黎青缨有了顾忌。
毕竟镇长背后的那群黄皮子不好对付。
“帮。”我斩钉截铁,“当铺有规矩,阴当当有所求,不得拒绝,再者,或许顺着她这条线,我们能查到更多的东西呢?”
黎青缨沉吟一声,说道:“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咱要懂得变通不是?”
我想了想,嗯了一声:“我会量力而行的。”
当天晚上,我没关当铺的门。
黎青缨陪着我一直等。
刚过了十一点,外面就有了动静。
我抬头看了一眼,只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,赶紧拿出牛眼泪抹上。
那人看到黎青缨,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。
黎青缨冷声道:“有事进来说。”
她说着,让到了一边。
我抹了牛眼泪,眼睛一阵刺痛,紧接着再往外看去,就看到一个没有皮,浑身血刺啦擦的女人就站在门外台阶下。
女人的眼睛也被挖掉了,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眶。
她手里还握着那把凌迟刀,遮遮掩掩地往当铺里走来。
随着她的动作,鲜血滴答滴答地往下落,间接性地带着一些碎肉。
不过那些血和碎肉并不是实质性的,落在地上,随着女人的移动而移动,并没有留下痕迹。
等女人走进来,黎青缨已经从大门那边绕出去,双手抱胸靠在南书房临街这扇小门的门框上,盯着外面:“有事说事,都做鬼了还这么窝囊,放心,我帮你把门。”
女人似乎愣了一下,浑身都在颤抖。
她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,受不得一丁点的惊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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