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双手一推。
素人张翰囫囵个算起来也就140斤重,对任何天行者来说都是不值一提的重量,这一推就像弹簧一样,把他弹到洞顶,又弹回来。
张翰俯身朝下,看清了是个独眼人,这要落下去,他再迎着下坠之势双脚一蹬,不吐血才怪。
情急之下,扔掉反曲刺,双掌一环,六封四闭,往外绷出。
独眼人在掌下化作一团难以描述的光,无声无息,一闪而逝。
没有嘭的一声,没有任何动静,只是那么一闪,人就没了。
张翰狗啃地皮摔在一堆东西上,硌得生疼,胃部被什么凸起的东西顶中,差点呕吐。
撑臂站起,顾不得掸去身上的尘土,前虚后实摆出无极九式戒备,环顾四周。
这是个不大的石厅,三四十平米,三米多高,洞壁、天花板和地面都很光滑,壁上一个凹坑,一盏青铜油灯闪着微弱的火苗。
不像是天然溶洞,左边有一个两米高的洞口,确切的说是一扇没有门扇的石门,门角方折规整。
死者的遗物并不多,一件马甲,半块烤肉,一颗珠子和一柄短斧,刚才顶胃的就是短斧。
无法放进储物舱,只好将马甲穿在身上,短斧别在腰里,烤肉吃掉。
这么大个子,只有这么点肉,洞里的人应该是食物短缺了,刚才出去的那位可能是出去觅食去了。
奇怪,怎么听不见心跳。
张翰拎着反曲刺蹑手蹑脚走进石门,里面是方方正正的走廊,和门一样宽,十几米就到了一个拐角,前面还是拐角,难怪听不见心跳。
没听见心跳就意味着洞里的人还远,于是放心大胆往前走,樵夫不是说有什么阵吗,没发现什么机关啊。
转过三个转角,又见一扇石门,终于听见了声音,不仅仅是心跳,还有话语声,说的是英语。
听声音里面只有4个人,为什么这么少?难道只是个节点,再往里还有人?
“一对4!也不知道那些青衣卫会不会进来。”
“两个6,怕啥。”
“一对8!好像还有三眼人啊。”
“出牌出牌,咱们留在这里也就是诱饵。”
“一对J,不知道主上脱险没有。”
“一对K,咱们内部肯定有卧底……”
……
听口气好像是声东击西,管家真的不在这里。
走廊太规整,无处可避,张翰屏息匿心,降低重心,握紧反曲刺,缓慢靠近石门。
“舍门曼怎么这么久没回来,我去看看。”
一名独眼人扔下扑克,起身往外走,刚走出石门又退了回来,脚步很慢,举着双手。
“麦康曼,你怎么……”一名独眼人话说一半惊住了,也站起来,举起双手。
另外两人扭头一看,舍门曼对着一个年轻人,手持反曲刺,一步步迫近。
“张翰!”其中一人叫道,本能伸手拔刀。
另一人急忙按住:“你看他身上穿的什么?”
“舍门曼的马甲!你杀了他!”欲拔刀的独眼人激动地叫道。
另一人冷静说道:“我们不是他的对手,投降吧。”
两人也举起双手,张翰停住脚步,目光扫视四人,缓缓开口:“我是来找你们主上要人的,不想杀人。”
麦康曼放下双手道:“没想到进来的是你。”
张翰目光如刀:“什么?”
麦康曼慌忙又举起手:“主上把宁迟关在隔壁‘非攻’洞,交待我们,蒙哥马利若来,给他就是。”
这个石厅比门厅大了两倍,没有其他门,正面石壁打磨得很平整,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金文大篆,中央两个篆书大字“兼爱”。
顺着张翰的目光,麦康曼解释道:“墙后面才是墨家机关,我们尝试了各种方法,没成功过。”
张翰没心思管机关,问道:“其他人呢?”
“没有其他人,主上一来,把人扔下就走了。”
“考夫曼和波特曼呢?”
“考夫曼天督带着卫道士们在谷外打游击,根本就没进谷,波特曼天督去了什么地方,我们级别太低,不知道。”
管家老奸巨猾,明知有内鬼,怎么可能在系统里大模大样呼叫转移,很明显是在吸引火力。
“我可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