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千羽深吸一口气,收紧了环抱着她的手臂,将脸埋在她散发着幽香的颈窝,闷闷的声音传来,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:
“知道了,老婆大人,明天……我罩着你。”
凤清儿羞恼地推了一下莫千羽搁在自己颈窝的脑袋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安分点!再乱蹭……今晚你也别想休息了!”
那威胁听起来不仅毫无力度,反而更像某种暧昧的暗示。
莫千羽立刻像被捏住后颈皮的猫,瞬间挺直腰板,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,坐得笔直:“遵命!老婆大人!绝对安分!”
一时间,卧室内陷入了奇异的沉静。
窗外的夜色更深了,只有不知名的夏虫在草丛中低鸣,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,如霜似水般洒落,将两人的脸庞映照得如同上好的白玉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、带着暖昧余温的静谧。
凤清儿坐在莫千羽腿上,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温热和坚实,心绪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,涟漪不断。
成婚不过大半个月,这短短的时间却仿佛塞进了半生的跌宕,从被迫联姻的陌生疏离,到洞房花烛的错愕与直白,从得知莫千羽跑去了天北城帮人炸了费天半个手掌,到化骨城戏耍费天、天目山和自己并肩创音波阵,乃至四方阁大会时的并肩与风波,再到如今祖地测试台的震撼与维护……每一处转折,每一个关键节点,都深深烙印着身后这个男人的身影。
最让她心绪难平的是……这个家伙,明明拥有着二十岁八星斗宗、凤鸣碑碑榜首这等惊世骇俗实力的男人,竟能伪装成一个咸鱼般的一星斗宗这么久!
若非那测验碑是那位帝级的先祖所铸,自己恐怕至今还被蒙在鼓里……想到自己之前还把他当成需要保护的“工具人”,甚至因为他修为“低微”而隐隐有些优越感……
羞恼、气闷、还有一丝被“欺骗”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!
“坏人!”她猛地转过身,粉拳带着羞恼的力道,不轻不重地锤在莫千羽坚实的胸膛上。
“唔!”莫千羽猝不及防,捂着胸口,一脸无辜加茫然:“老婆大人?怎么了?我又做错什么了?”
凤清儿瞪着他,清冷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,在月光下格外动人,她贝齿轻咬下唇,脱口而出:“你个坏人!就知道……就知道骗我!”
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近乎撒娇般的嗔怪。
说完,凤清儿自己先愣住了。
这语气……这内容……这简直不像她!她脸上“腾”地一下红霞密布,如同煮熟的虾子,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再也无法待在这个充满暧昧气息的怀抱里!
她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挣脱莫千羽的手臂,像受惊的兔子般跳了起来,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口。
只留下一句带着慌乱尾音的话飘散在空气中:“我……我就来看看你这突然能量波动剧烈在干嘛……你继续忙吧!我去隔壁静室修炼了!”
话音未落,人已消失在门外,只留下“砰”的一声关门响。
莫千羽看着空荡荡的怀抱和敞开的房门,先是愕然,随即唇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扬起,眼中盈满了温柔的笑意。
他轻轻抚摸着刚才被锤的地方,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带着羞恼的力道和温软的触感。
“呵……”一声低笑逸出,“清儿……真是越来越可爱了。”
摇摇头,重新拿起符笔和符纸,沉静心神,指尖青光流转,笔走龙蛇,一枚枚蕴含奇异韵律的符印再次在符纸上缓缓成型。
“天妖凰族祖地……后半段的真身厮杀……”他一边专注地勾勒着玄奥的符印,一边低声嘟囔,“危险系数太高,还是得多给清儿准备点保命的东西才行……”
隔壁静室内。
凤清儿背靠着冰凉的门板,双手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。
她试图运转斗气平复心绪,然而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那一幕——坐在他怀里的触感,他下巴蹭在颈窝的痒意,还有那句脱口而出的“你个坏人就知道骗我”……
“啊啊啊!凤清儿你疯了!”她低低地哀鸣一声,用力甩头想把那些画面甩出去,可越是抗拒,那画面就越清晰。
刚才那句话……那种语气……她怎么能对着那个混蛋说出来?!太丢人了!
她试图盘膝坐下运转功法,平息躁动的心绪,然而,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刚才被他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