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新鲜又刺耳,结合那诡异的扩音效果,怪异无比,侮辱性极强。
“你说说你,”
张一凤摇了摇头,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,“你那汗兄让你妈殉葬的时候,你屁都不敢放一个,像个没断奶的羊羔。如今他让你来送死,你倒真听话,屁颠屁颠的就来了?咋的,是觉得我大明的刀不够快,还是觉得你麾下这几千颗脑袋,长得太结实了?”
明军阵中,先是死寂,随即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哄笑声!
那笑声在喇叭的余音衬托下,更显得刺耳无比,充满了居高临下的鄙夷和胜利者的张扬。
“哈哈哈!”
“没卵子的怂货!”
“滚回沈阳吃奶去吧!”
嘲笑声、喇叭的余音、心中对未知的恐惧,交织在一起,如同毒液般侵蚀着三千残兵最后一点斗志。
许多士兵握刀的手开始颤抖,他们不怕死,但他们害怕这种连对手用什么手段都不知道就白白送死的感觉!
尤其是关于他母亲被迫殉葬的旧事,那是多尔衮心底最深的伤疤、最痛的逆鳞!
此刻被敌人用这种近乎“妖术”的方式,当着全军的面,用如此轻佻侮辱的言语揭开!
啊——!!!
多尔衮气的浑身剧烈地颤抖!
这种极致的屈辱和被妖法羞辱让他血气上头!
他额头青筋暴起,双目赤红如血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!
对喇叭的恐惧,此刻完全被个人屈辱带来的疯狂所覆盖。
“狗贼!!我杀了你!!!勇士们,随我冲锋,活劈了此贼!”
他彻底失去了理智,像一头被刺穿心脏的野兽,发出凄厉的咆哮,不管不顾地一夹马腹,单骑突出,挥刀便朝着张一凤冲去!
他身后的八旗兵也被这极致的羞辱激起了最后一丝凶性,哇哇怪叫,纷纷随多尔衮发起了决死的冲锋!
“大金万岁!杀——!!”
“杀光明狗!为死去的弟兄报仇!”
“长生天庇佑!踏平他们!”
以多尔衮为锋矢,三千残存的八旗铁骑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怒吼!
这吼声汇聚了战败的屈辱、家园的牵念、以及对长生天最后的祈求,更有一股破釜沉舟、视死如归的惨烈!
他们曾是纵横辽东、让明军闻风丧胆的巴牙喇!
是皇太极手中最锋利的刀!
即便遭遇了前所未见的打击,即便伤亡近半,流淌在血脉深处的骄傲和凶性,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!
铁蹄翻飞,践踏着中原肥沃的土地,卷起漫天烟尘。
阳光照射在残破的铠甲和雪亮的刀锋上,反射出一片令人心悸的寒光。
三千人马汇聚成的洪流,带着一往无前、碾碎一切的气势,如同从白山黑水间冲出的狂暴兽群,朝着那看似单薄的明军阵线猛扑过去!
就算死,也要崩掉明狗满嘴牙!
这是每一个冲锋骑士心中最原始的咆哮。
大地在颤抖,空气在嘶鸣!
这股凝聚了最后意志与力量的冲锋,其声势之浩大,足以让任何久经沙场的宿将为之色变。
然而——
面对垂死疯狗般扑来的多尔衮,张一凤非但没有紧张,反而咧嘴轻蔑一笑。
冥顽不灵,自寻死路。
也罢,陛下常说要物尽其用……
他气地神闲地举起电喇叭,声音清晰地传遍前阵,与其说是下令,不如说是宣告:
“传令!陛下有好生之德,念这些关外鞑子身强体壮,正是开矿修路的好苦力。传谕各队,瞄准点打,以俘获为上,能不打死,就尽量别打死!”
这道命令,如给猛虎套上了辔头,却更显残酷——在明军眼中,这些凶悍的后金巴牙喇,其最大价值已然变成了“劳力”。
随即,张一凤将喇叭口转向正疯狂冲锋的多尔衮,语气无比戏谑,仿佛在提醒一个即将踩入水坑的孩童:
“哎!那位冲在最前头的多尔衮贝勒——小心了!本督……要打你的马腿了!”
他的话音通过喇叭放大,清晰地钻入多尔衮耳中。
?!
多尔衮心中一凛,下意识地想控缰规避,但这毫无征兆的“预告”让他无所适从。
“咻……啪!”
几乎在张一凤话音落下的瞬间,一声独特而清脆的枪声响起!
山谷伏击的枪声!
多尔衮顿时面色大变,只觉身旁传来一声闷响和战马的悲嘶,他侧头一看,一名忠心耿耿的巴牙喇护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