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攥住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和悲哀涌上心头。
他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杀意和复杂情绪。
对陆文昭递了个眼色,示意他看住那仆役和朱简烆。
他自己则快步走到那片被翻动过的泥土前。
蹲下身子。
他用手拨开表层的浮土和碎石。
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。
突然,他的手指碰到了一个硬物!
他浑身一僵,冷汗瞬间下来!
难道真挖到了?!
他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拨开土……
露出半块破瓦片。
原来是老屋地基的残留物。
“卧槽!
吓死老子了!”
朱启明心中暗骂,一股虚脱感伴随着强烈的荒诞涌上来。
差点让他笑出声。
泥土确实是新的,被翻动过,但深度很浅。
只是清理了表面的杂草和石块。
他目光锐利如刀,扫向那片覆盖着浓密藤蔓的岩石凹陷核心区域。
藤蔓完好无损,没有近期被大规模拨弄或砍伐的痕迹。
凹陷边缘的泥土颜色自然,也没有新近深挖的迹象。
枪……应该还在!
没有被现!
朱启明心中那块悬着的巨石,暂时落回了一半。
但隐患依然巨大!
他站起身,踢了踢那块碍眼的破瓦片,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朱简烆和瘫软的仆役。
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、转瞬即逝的弧度。
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调侃:
“啧,朱中尉,贵府这地界……风水不错啊,连前朝的瓦片都能挖出来了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似乎随意地掠过周围的山势。
又落回朱简烆那张惨白的脸上。
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:
“看这山势藏风聚气,说不定这块风水宝地,真能出几个……光宗耀祖的子孙后代呢!”
朱简烆闻言,身体猛地一颤,头垂得更低了!
这话不对劲!
在他听来,这轻飘飘的话语比刚才的厉声呵斥更可怕!
完了!
反讽!
绝对是反讽!
他是在警告我别痴心妄想,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光宗耀祖!
锦衣卫这是在试探我是否有不臣之心啊!
“大……大人折煞草民了!”
朱简烆声音嘶哑,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惶恐。
“草民……草民一族早已式微,迁居此地只求苟全性命,岂……岂敢奢望什么光宗耀祖?”
“只求……只求不辱没祖宗名讳便是万幸了!
大人明鉴!
大人开恩啊!”
他几乎要再次跪下去,全靠最后一点残存的体面强撑着深深作揖。
看着老祖宗因为自己一句“好话”
而吓得魂飞魄散、拼命贬低家族的样子。
朱启明心中那股荒谬的悲哀感更甚,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。
他强行压下纷乱的思绪。
脸色重新冷峻下来。
对朱简烆道:“朱中尉,此地偏僻,本官要仔细搜查,尔等在此多有不便。”
“陆文昭,请朱中尉和他的家仆先到山下等候!”
“是!”
陆文昭应了一声,做了个“请”
的手势。
朱简烆不敢违逆。
只得带着那吓得瘫软的仆役。
在两名悍匪“护送”
下,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。
待他们走远,陆文昭转回来后,朱启明不再犹豫。
对陆文昭沉声道:“就是这里!
动手!
把东西挖出来!
快!”
三人立刻动手,锄头铁铲并用,很快便将那两个军用帆布包起了出来。
其中一个悍匪张黑子看着帆布包里露出的冰冷枪管,眼睛瞪得溜圆,下意识想伸手摸:"
大……大人,这铁疙瘩……是啥宝贝兵器?咋恁多管子?"
"
少废话!
上手试试!
"
陆文昭低喝一声,自己先抓住一个帆布包的背带,猛地力向上一提!
嘶……!
饶是陆文昭这等军伍出身的壮汉,手臂肌肉瞬间贲起,额头也见了汗,才把这包沉甸甸的铁家伙拽离地面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