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寂的战俘营里炸响。
那些原本还低头装死的西班牙兵,脸更白了。
阿尔瓦雷斯嘴唇哆嗦,想反驳,但一个字也蹦不出来。
马丁内斯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。
佩雷斯神父高举十字架的手,僵在半空,抖得像筛糠。
“两万多条命!”
“手无寸铁!”
“做买卖的!
打铁的!
种地的!”
“就因为你们这群白皮鬼!
心里虚!
怕人家抢了你们的饭碗!”
“就因为你们他妈贪得无厌!
看上了人家的钱袋子!”
“就因为你们这群挂着十字架的屠夫!
觉得杀异教徒不算罪过!”
朱启明唾沫横飞。
“你们他妈就叫平叛?!”
“就叫正义的审判?!”
“我呸!”
一口浓痰,精准地啐在佩雷斯神父那本脏兮兮的圣经上。
神父浑身一抖,像被抽了魂。
“还他妈上帝的子民?”
朱启明环视一圈。
看着那些鹌鹑一样的西班牙兵。
“你们的上帝!”
“就教你们杀人放火抢地盘?!”
“就教你们满嘴仁义道德!
一肚子男盗女娼?!”
“狗屁!”
他声音陡然拔高。
“都他妈听好了!”
“你们脚下这块地!”
“以前叫鸡笼!
自古以来就是我们大明的地盘!”
“被你们白皮鬼强占了!
叫圣他妈什么狗屁城!”
“现在!
老子拿回来了!”
“你们西班牙人!
欠咱大明的血债!
欠南洋华人的血债!
海了去了!”
神父佩雷斯强作镇定,在胸口画了个十字,生硬地辩解:“那不是屠杀!
那是主的惩戒!
是那些贪婪的、不信上帝的东方人,企图在主的土地上作乱!
我们是在净化那片土地,将他们的灵魂从罪恶中解救出来!”
“放你娘的狗屁!”
朱启明不等老杜翻译完就直接开骂,“抢光了钱财,杀光了人,叫他妈的净化?你们的上帝是个强盗吗?!”
佩雷斯神父被朱启明的暴怒吓了一跳,但宗教的狂热让他梗着脖子,脸上露出了撕破伪装后的狰狞:
“他们是异教徒!
是拒绝主荣光的劣等种族!
他们的财富是罪恶的,他们的生命是卑贱的!
上帝的战士净化他们,是他们的荣幸!
你们这些黄皮猴子,永远理解不了主的伟大!
你们都该下地狱!”
“好!
好一个地狱!”
朱启明怒极反笑。
他猛地向前一步,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,一把揪住佩雷斯神父的衣领,把他提了起来!
“老子今天就先送你这个杂种,去见你的强盗上帝!”
话音未落!
一记右勾拳,狠狠砸在佩雷斯的鼻梁上!
“咔嚓!”
骨头碎裂的脆响!
佩雷斯惨叫一声,鼻血喷涌!
朱启明没有停手!
左拳紧随其后,轰在他的下巴上!
几颗牙齿混着血沫飞了出去!
“净化!”
“砰!”
一拳捣在眼窝!
“荣幸!”
“砰!”
一拳砸在太阳穴!
朱启明赤手空拳,一拳接一拳,把这个神父当成沙袋,活活地打!
佩雷斯的惨叫从高亢变得微弱,最后彻底没了声息,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朱启明手中。
朱启明松开手,任由那具尸体滑落在地。
他甩了甩沾满血污的拳头,目光如野兽般扫过跪在地上、抖成筛糠的阿尔瓦雷斯和马丁内斯等人。
他胸膛剧烈起伏,喉咙里出压抑的咆哮:
“还有谁想去跟你们的上帝唠嗑的?!
还有谁?!”
整个战俘营死一般寂静,只剩下西班牙人牙齿打颤和裤裆里传出的骚臭味。
朱启明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杀意,指着阿尔瓦雷斯的鼻子:“你们管这叫传播主的荣光?不!
你们只是贪婪的强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