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今日再见却是兵戎相对了,你我若是同朝,必能扩万万里疆土。”
“哈。”
宁辰朗笑道:“魏公,莫不是想入我大兴?”
曹操意味深长道:“大兴王,又何尝不能入我大魏,那时孤愿与兴王共天下,以南北分治如何?”
“不如何。”
宁辰目光平静道:“你我皆是不甘人下之辈,我不受朝廷敕封,是因为早有立大兴之意,而魏公奉天子时,已经没有退路了,因为没有一个帝王可以容忍臣子拥有帝王的权利,不是吗?”
“或许吧。”
曹操眼中满是复杂之色。
当年,他确实有拥立汉天子之心。
可是他慢慢发现,天子,士卿都视他为权臣奸佞,百年之后曹氏是否会如同霍氏,窦氏一般,族灭人亡呢?
故而,当他奉天子以讨不臣时,已经失去了退路。
“魏公。”
宁辰神情中去了玩笑,说道:“此战,你我交伐于中原,我胜可据中原四州,大魏以黄河为屏障而以守代攻,你胜可据荆州,淮南两郡,我大兴以长江,群山峻岭为屏障而以守代攻,故而魏公以为谁会胜?”
“大魏。”
曹操不假思索道。
宁辰目光变得冷厉起来,说道:“可是,孤以为此战大兴可胜,若有朝一日邺都城破,想必魏公的宗族,也不会苟活吧。”
“兴王。”
曹操抿了口酒水,淡淡道:“常言大兴风骨,刚烈而凶猛,想必兴王的妻妾与子嗣也不会在大兴苟活。”
“你我皆如此。”
宁辰淡笑道:“故而,请魏公择一块风水宝地,孤会以大汉魏公之名,而厚葬魏公与大魏宗室。”
“呵。”
“哈哈。”
曹操捋着胡须朗笑不已,挥手指向祭祀之地,说道:“既然如此,今日酒水祭香纸钱权当你我为自己而祭,待大魏攻破大兴城时,孤一定以兴王之名,厚葬兴王与大兴宗室在此地。”
“君子一言。”
“驷马难追。”
宁辰,曹操目光凶戾的说道。
“铿。”
猛然,许褚腰间佩剑弹出三寸。
曹操挥手虚压,淡漠道:“仲康是粗人,让兴王见笑了。”
“无妨。”
宁辰毫不在意道。
曹操起身俯瞰而视,说道:“孤当年数万大军可败袁本初,而今有二十万大军,更有数万铁骑,大兴有回回炮,大魏有霹雳车,兴王以何取胜。”
“魏公。”
“胜败不早已注定吗?”
宁辰起身走向赤兔马,淡笑道:“当大兴对中原四州掠夺之时,魏公已经输了粮资,当魏公畏惧称王之时,已经输了雄心,当孤发出檄文那一刻,大魏只有迎战的资格,这个时候已经输得一败涂地,连兵锋都不可及大兴,不是吗?”
“孤等着。”
曹操目光如同锋矛一般直入人心。
“魏公。”
宁辰翻身上马,扯着缰绳道:“正月初七,陈国陈县之外,大兴与大魏定中原一战,大魏亡国之时,孤会将赤壁刀葬入你的坟冢,温侯曾言附灵此刃,见证魏公与许褚之死,孤既然受了方天画戟与赤兔,就不会食言!”
“兴王。”
“吕布都死了。”
“孤也会为你陪葬青釘。”
曹操转身登上爪黄飞电,眼中亦是笃定与自信。
“驾。”
二人同时脚磕马腹,朝着各自大营而去。
会晤,本就是极为简单的事情,定下会战日,定下会战之地。
他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备足粮资,而后整备军械,战马,等候大战的来临而已。
“王上。”
马超纵马随行,目光古怪道:“如此会战,与末将所见不同,好似故友重逢,又像是游侠悍勇在放狠话。”
“你所见什么?”
宁辰牵着缰绳,淡笑道:“会晤本就是定下会战而已,再者展露自己的决意与实力,压垮对手而已,曹操与韩遂之会晤,他根本不屑为之,只是为了离间尔等而已。”
“喏。”
马超顿时脸色臊红。
“人与人争。”
“诸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