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咻。”
“咻。”
“咻。”
骁骑纵横,手中十连弩齐发。
大兴有火炮,有燧发枪,但是造价高昂。
大批的步卒与骁骑,使用皆是十连弩,更好的杀敌。
飒马踏流星,弩矢如阴云,瞬间伴随着火炮弹丸坠落在大魏阵地。
“散开。”
“快散开。”
曹仁对着各方大军下令。
火炮的伟力很强,可是需要在人群炸开才能保证杀伤力。
然而,哄乱,哀嚎声压制了军令,根本来不及散开备战,整个中军阵地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。
横陈的遁甲,欲要出阵的虎豹骑全都倾倒。
数万铁骑在近乎天地之威的催化下,战马人立嘶吟,不受掌控,朝着己方阵地的将士践踏而去。
“杀。”
宁辰纵马持戟而至。
赤兔马化虹,猛然人立而起。
方天画戟犹如弯月,在虚空划出弧光,大魏兵卒的遁甲,脖颈被斩裂,鲜血飞溅在身边袍泽的面颊之上。
骁骑冲锋。
五千重甲铁骑杀入大魏阵地。
锋锐的戈矛,雪白的长刀,轻易撕裂防线。
这一刻,他们没有喊杀声,没有高呼长啸,只是挥刺锋矛,扬起战刀,与大魏铁骑展开了面对面的厮杀。
“轰隆。”
“轰隆。”
“轰隆。”
四方主力军团开始推进。
火炮阵地,陷阵卫营亦是开始从两翼推进。
这场定天下之战,是战火与鲜血凝成的巨幅图画,亦是无数将卒哀嚎的悲歌,注定会惨烈而悲壮。
战争,从来是强者的荣耀,弱者的悲鸣。
“吭哧。”
方天画戟横扫战场。
大魏兵卒首级横飞,人影坠落战场。
宁辰神情铁血而狰狞,驾驭赤兔厮杀在前方。
一手方天画戟,一手大兴刀,已经杀至疯魔状态。
数万大兴主力。
迎战二十余万大魏精锐。
这场血战,连他都不能保证活着走出战场。
已正已过,骄阳临正空,鲜血流淌成河,残骸被践踏成血泥,双方主力彻底接壤,左右两翼的厮杀更加惨烈与悲壮。
燧发枪,火炮对大魏将士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。
金石交错,炮声震天,宛若天地都在哀悼,无数人埋骨沙场。
“宁有道。”
“与某一战。”
曹纯仗矛从铁骑阵地杀出。
如此厮杀下去,大魏焉有胜捷之理。
阵地被火炮轰炸,无数铁骑疯了般逃窜。
他们准备好的冲锋之势早已摧垮,根本没有抵抗之力。
宁辰领着大兴骁骑宛若砍瓜切菜般,屠戮着虎豹骑与铁骑。
天下人恐怕已经忘了,他宁有道,身怀霸王之勇!
天下无人可挡!
“噗呲。”
宁辰右手持戟扫开袭来的锋矛。
未曾凝望杀至的曹纯。
侧身避开锋芒,左手执刀挥斩。
大兴刀撕风而下,斩向横空而来的长矛。
吭哧一声,矛杆应声而断,刀锋直接切开兜鍪,将曹纯半个头颅削去,而后顺势收回刀锋,斩去涌上的虎豹骑将士。
陈县之地,血腥厮杀。
大兴没有鸣金,唯有至死方休。
什么曹纯,什么曹魏八虎骑,皆是刀下之敌而已。
不能定中原,不能退大魏,大兴男儿誓死不收兵。
“子和。”
许褚在不远处怒目大吼。
可是,他被骁骑拖住了脚步。
手中没有削铁如泥的大兴刀,只能鏖战在人群中。
“唏律律。”
宁辰调转赤兔凝视。
四周围上来的虎豹骑全部避退。
许褚身边的骁骑将士也退开,朝着四方厮杀而去。
“宁有道。”
许褚目光落在死不瞑目的曹纯尸骸上,双眸赤红道:“天下无敌的吕布都死去,你承赤兔与方天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