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任何风声?”
“对手非常了解我们的力量,布局也极为谨慎,事先甚至还调动了日贼和鬼佬的力量,配合他的陷阱,在闸北火车站故布疑阵,做出要伏击你那班列车的姿态,引得青衣命亚樵亲自带队,结果在租界巡捕和军警的配合下,全员安然的离开了闸北……”
若离也是曾开山立柜的大当家,对于这两天的事情看得也很通透。
杨猛点点头,“从八极门遇袭,到我这次从南京返程,对方对我们的行动都是了如指掌,恐怕是那个藏着的内鬼又出手了!”
“恐怕这个内鬼,本就是北洋或日本人钉进来的,否则不会一直隐忍这么久,这次却接连出手!”
若离想了想,联想到洪述祖的两名保镖……
“死的那个保镖叫武国栋,是光绪二十一年乙未科武状元,而最后杀死徐师傅的叫哈景顺,是光绪十八年壬辰科一甲武进士……”
说到这,若离又拿起毛巾,帮杨猛脱下衣服擦拭着身子……
“还有城隍庙胡家那个小子,如今也是生死不明,恐怕是被对手俘获了……总之这一次,青衣恐怕也有些轻敌了,被对手打了一个反击,正窝在红楼里生闷气呢……”
“最近大概都太顺了些,有些小觑了天下英雄,对手这次反应这么快,恐怕袁世凯还是如我所想那般,跟东洋和西洋的鬼子们都勾结起来,想在组阁之前,在上海滩跟革命党掰掰手腕啊!”
杨猛听到了一连串的事情,脸色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,以他现在出常人的五感和精神力,只是略一思索,便大概的猜出了列强如今恐怕都站在了洪述祖的身后……
“那你是想再观望观望,还是直接开打?”
若离帮杨猛擦干了身子,这才现他身上的伤口,虽然因为生生不息,伤口周围的血肉已有了快愈合的迹象,但她仍召唤贴身的丫鬟取来了伤药和烈酒,为杨猛消毒包扎……
“我这一路上,便在思考此事,若是直接开杀,恐怕那些人又会转入暗处,可若是多观望几天,恐怕像胡家那些势力,就会伤筋动骨……”
杨猛任由媳妇给自己处理伤口,脑中思索半天,还是有些犹豫不定,想想最后到底还是去了校长室,拿起电话给青衣拨了过去……
“我刚刚到学堂,这两天的事情已经知晓,你觉得现在全面开打,还是再观望两天更好?”
电话那边,青衣听到杨猛回来,心里不觉也是满心欢喜,只是当杨猛问了这个问题后,她在思索了一番后,最后下了决定……
“你回来之前,我刚刚接到徐师傅的死讯,同时也告诉了胡家胡瓜失踪的消息,原本我想着,让红楼招呼上海滩的江湖势力出手报复,可你既然已经回来了,我反倒觉得可以再观望两天,看看究竟还有哪方势力会捉刀下场!”
“那我这两天暂且不露面,在学堂好好陪陪若离,等你定下反击的日子,我再去红楼见你……”
杨猛闻言,也觉得这样处理更为妥当,便说明自己会藏于学堂,等待青衣决定动反击的日子……
1913年1月31日,农历腊月二十五。
杨猛回来的第二日,上海滩的雨雾愈粘稠,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开始戒严,让各方势力都开始了风声鹤唳,空气中的湿寒之气,莫名的显得有些咄咄逼人。
黄金荣在这一天里,几乎是跑断了腿,带着法租界的巡捕和军警,频频去寻红楼和部分青帮名下掌控的公司、码头、夜总会的麻烦,同时也按照法租界公董局的意思,抓捕了一些看似平常,实则却处于关键位置的小人物。
当然,每次行动之前,他都会提前知会一声青衣或是陈祖焘,力争避开双方真正核心的人物,只缉拿一些放在明面上,两大帮派话事人来交差……
公共租界虽然是由英国巡捕带队,但黄金荣相信,他们下手只会更狠,打击面只能更广,哪怕是上海本土的一些老牌家族和势力,这一次恐怕都会被列为打击范围。
这或许也是向上海所有势力出选边站的信号。
骑墙派,不存在的,有也只能是阴曹地府里。
哪怕这个初生的民国实力仍然不强,但对于这些江湖帮派和底层的人,从来都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。
青衣选择了隐忍,而王亚樵也严令中情局,继续保持全面蛰伏的状态,唯有陈其美退不了,他也不敢退。
作为上海军政府的都督,也是青帮二十万弟子的龙头大哥,他若是在这种时候退后半步,便可能会让很多人瞬间人头落地……
退一步卵巢囊肿,让三分乳腺增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