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去,去找小鱼儿对质。
刚出江府大门,就见小鱼儿正对着一棵老槐树撒气,抬脚狠狠踹着树干,树皮都被踢掉几片,嘴里还不住地骂:“蠢!真是蠢死了!”
怒气和郁闷像团火似的在他胸口烧。
花无缺走上前,声音平静:“应该生气的人是你吗?”
“当然是我啊!”小鱼儿猛地回头,眼睛还红着,一肚子火气没处撒。
“因奸不遂,所以生气?” 花无缺慢悠悠抛出这句话。
小鱼儿脸色“唰”地一变,跳脚道:“她胡说什么?!那小丫头片子颠倒黑白!”
花无缺上前一步,不由分说抓起小鱼儿的左手,指尖抚过他的手背,那里还留着一圈浅浅的牙印。
“如果牙印不在你身上,是她胡说。如果在你身上,她就没有胡说。”
小鱼儿看着手背上的牙印,像被戳中了软肋,瞬间蔫了:“……我无话可说。”
“那你在这儿看到什么了?”花无缺追问,目光落在远处的巷口。
“什么都没看到。”小鱼儿垂头丧气,声音低得像蚊子叫。
“因为分心?”
“是。”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像你这么狡猾的人也会中计吗?”花无缺嘴角勾起一丝浅笑,“一定是她主动向你求助,所以你就意乱情迷了,对不对?”
“对。”小鱼儿的头垂得更低了,耳朵尖都红了。
“那我相信你了!”
小鱼儿猛地抬头,满眼诧异:“现在才相信我?”
“不要轻信别人,像你那样。”花无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你凭什么相信我?”小鱼儿还是有些不服气,又带着点委屈。
“就凭你那个。”
“哪个?”
花无缺笑着指了指他的脸:“你平常都能说会道,死的能说成活的,但是这次你却不想讲话。那是对自己受骗感到丢脸。”
“如果你真的对人家做了什么,一定会大声狡辩,还会反咬她一口,说是她先诱惑你的。” 他顿了顿,眼神笃定,“但是你没有。”
小鱼儿的脸“腾”地一下红透了,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子根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花无缺轻叹一声:“恶人先告状的把戏,来自恶人谷的人不会不懂。”
小鱼儿狠狠跺脚,懊恼得直拍大腿:“这次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!他们肯定趁我意乱情迷的时候,把那口箱子运走了!”
“总以为她可怜,受尽欺凌,原来她才最懂得怎么在泥坑里爬着活下去。”
他咬着牙,语气里满是不甘,“就算把她扔进豺狼窝里,她也肯定死不了,说不定还能反过来做了狼皇后!”
花无缺眼神沉了沉,郑重告诫:“早叫你不要小看女人。纵然她一点武功都不会,只用些手段心机,一样能置你于死地。”
“我肯定不会再上她的当!”
小鱼儿攥紧拳头,连说了三个“肯定”,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,“肯定!肯定!肯定呀!!”
……
“大清建宁公主:哈哈哈哈!这小鱼儿脸都红透了,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吧?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的窘迫!”
“小鱼儿:……”
“小李飞刀李寻欢:嗨,少年慕艾嘛!被那小丫头片子的眼泪骗了也正常,没什么好丢人的,自古英雄哪个不过美人关?”
“天下第一神剑燕南天:最重要的是吃一堑长一智!这回栽了跟头,下回再遇着这种“可怜人”,眼睛要瞪得比铜铃还亮,绝不再重蹈覆辙!”
“天下第一神剑燕南天:年轻人嘛,都是在这种磕磕绊绊里慢慢长起来的,吃点亏不算啥。”
“华山浪子令狐冲:这江玉燕可真会装!看着柔柔弱弱像朵风一吹就倒的小白花,没想到一肚子坏水,竟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!小鱼儿好心帮她,反倒被反咬一口!”
“昆仑派掌门何太冲: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,知人知面不知心!这女子的心思,比江湖上最毒的暗器还阴狠!”
“迷死人不赔命萧咪咪:哼,江玉燕这般心机,倒比江别鹤更有“出息”。只是小鱼儿这蠢材,也配称“恶人谷出来的”?”
“血刀门血刀老祖:哈哈哈!老祖瞧着这小妞不错!够狠够毒够能装,这才像是能成大事的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