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洗干净的,先这样处理后,静置一下,再用清水冲洗就好了。”矮胖男人认真地说,又看到明月衣角有一处线头,从箱子里取出一把剪刀,用拇指和无名指拿剪刀,轻轻一剪线头脱落了。
明月看着矮胖男人将各种物品收拾好,小箱子重新放回行李架上,动作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。
矮胖男人看了下腕表,对着明月说:“走,我带你去洗手,顺便清理衣服上的咖啡污渍。”
明月眨了眨眼,微笑着试图拒绝:“我自己一个人应该可以。”
“不,我弄脏的,我有义务帮你清理干净。”矮胖男人似乎有些执拗。
两人来到列车上洗漱池旁边,矮胖男人清理好明月衣角的咖啡污渍,满意的点了点头。现在衣角除了有点湿以外,一丝咖啡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了。
明月随意的洗了洗手,就准备离开,但站在身边的矮胖男人似乎对明月如此敷衍的洗手不太满意,皱着眉头说:“你那样洗手,手指缝没有洗干净,而且手腕处根本没有洗,来我教你,这样洗才算干净。”
矮胖男人弯着腰,认真和明月讲解七步洗手法,明月只能乖巧地听着,并且学着矮胖男人的动作再一次洗手。
洗完手后,两人回到座位,矮胖男人递给明月一颗桔子,“你的家人也是心大,让你这么小的女孩独自乘车,就不怕遇到坏人?”
明月接过桔子,笑着说:“医生先生,你会是坏人吗?”
矮胖男人先是一愣,之后笑着说:“哈哈哈,我好像没告诉过你吧,你怎么知道我是医生呢?”
明月剥开桔子,略有疑惑地开口,“难道你不是医生吗?”
“对,我是一名医生。”矮胖男人吃着桔子,笑眯了眼。
明月脸色挂着笑,心里吐槽:这桔子真酸,一点也不好吃,这车开得好慢啊,已经开始馋小蛋糕了。
与明月这边欢快的气氛不同,列车乘务员现在正满头大汗的寻找医生,一边在拥挤的过道穿行,一边大声喊着:“请问这边有没有医生?我们需要医生的帮助!”
诸伏高明皱了皱眉,叫住了列车乘务员,“请问是发生了什么吗?”
“你是医生吗?有一名乘客似乎失去知觉了,情况似乎很紧急,我们需要医生!”列车乘务员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。
诸伏高明亮出自己的警官证件,“哪个车厢?我稍微会一点急救知识,我先过去,你继续寻找医生。”
列车乘务员似乎找到了主心骨,连忙将车厢和座位号告诉了诸伏高明,自己接着去找医生。
等到诸伏高明赶到时,那名旅客已经断气了。
死者是一名男性,身材比较高大,戴着一副黑框眼镜,此时他双眼紧闭,面色惨白,衣领子和后背都被打湿了,似乎出了不少汗,领带有些歪歪斜斜地系在脖子上,领夹却夹的很得体。
一架照相机放在死者面前的桌板上,在死者脚下还发现一个笔盖,但是笔却不知所踪。
诸伏高明从口袋里掏出白手套带上,拿起桌板上的照相机,打开后盖,却没有看到胶卷。弯下腰拾起笔盖,从笔盖的形状可以猜测是一支圆珠笔,俯下身趴在地板上四下寻找,却没有发现笔的踪迹。
依照多年办案的经验,诸伏高明可以断定眼前这个人应该死于一场谋杀,但是凶手会是谁呢?列车上的旅客数量庞大,而且刚才列车还停靠过一个站点。
诸伏高明扫了眼周围的旅客,看到死者座位后面坐着的是一位面部有刀疤的男人,那个男人与诸伏高明对视后,似乎有些紧张,特别当他看到诸伏高明出示警官证件的时候,他脸上缓缓渗出冷汗。
“不是我,我不知道,我什么也不清楚。”刀疤脸男人抢在诸伏高明问话前说,语气里难免透露出紧张。
诸伏高明将警官证收进衣服内口袋,“你看到有谁坐到你前面了吗?”
“我不知道,我什么也不清楚,与我无关。”刀疤脸男人摇着头,似乎什么都不会透露。
而周围的人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,因为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,究竟有谁坐在这个位置上没有人记得,而且那个时间大部分人吃完午饭都在午休,毕竟旅途很乏味,唯有睡眠可以打发时间。
诸伏高明看着座位上的死者一筹莫展,这时候寻找了一圈但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列车乘务员小跑了回来,看向诸伏高明,试探着问:“警官,他,他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