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告退。”
朱厚熜挥了挥手,“都散了。”
伴驾而来的奴婢,也各自退去,只留下父子二人。
朱载壡立时紧张起来,咽了咽唾沫,干声道:“父皇今日来此,不知有何吩咐?”
朱厚熜没说话,只是看着自己这个儿子。
只是看着,就让朱载壡头皮发麻,心情忐忑。
良久,
“父皇很可怕吗?”
“儿臣对父皇一向敬畏。”朱载壡给了个自认满分的答案。
殊不知,在朱厚熜眼中,这个答案给一分都多了。
不过,朱厚熜也没发飙,只是十分感伤。
“昔日,父皇以为大明有自己就够了,大明万万年,父皇万万岁,而今才道当时错,悔之无及,李青误我,我亦误我……”朱厚熜一脸惨然,自嘲,自怜,自伤……
朱载壡云里雾里,不过,也能瞧出今日的父皇很不一样。
似乎……很脆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