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睹见战争摧毁生活,我曾见证死亡熄灭恐惧,我曾目击狂热吞食道德,我曾愤怒贪婪绝望希望
————
“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!
呵呵,那些骑士们藏了这么好的东西,看着我们在外面挨饿,该死!”
感染者一边骂着已经死在他们手上的人,一边拿起被火焰烧的温热的罐头,大口喝着里面的汁水,仿佛琼浆玉液
他们陶醉在刚才获得的蹂躏的胜利中,唾骂那些“背叛”
感染者的叛徒,将他们的血肉与生命分食于他们的弓弩与铁锤上,以铁剑割开悲恸,凭人性分离道德
以至于他们甚至忘记,死亡从他们身边走过,带着愤怒穿过正在狂欢的感染者
“等等,你是谁?”
在罗欣莱特走到工厂门口的时候,全副武装的感染者暴徒终于现少年不起眼的身影,没有丝毫犹豫,他直接举起重锤向着不认识的少年锤砸过去,却没有在他的脑袋上溅起半点涟漪,“呃。
什么?”
少年只是抬手,宛如接下棉花般接下暴徒的重锤,接着在他的目睹中手指用力,将其捏碎
金属崩裂成碎片,缓缓掉落在地,撞出沉重的响声
“来人,快来人!”
暴徒接着反应过来,对死亡的恐惧促使他向着所有还握着武器的人叫喊,还未等他们把视线都投过来,一阵铳响就已经代替他吸引所有加害者的视线
砰!
蓝色的焰火打碎正在狂欢的暴力,将所有人的视线全部吸引过来。
黑的库兰塔少年高举着手中那把狰狞燃烧的铳矛,焰火带着愤怒的铳击击碎了暴徒保护在甲胄当中的心脏,泵出尚且紧张新鲜的血液,张扬死去
“呼——马维在哪里?”
在血液流淌的浸染中,少年转头问道,肮脏的鲜血浸染了他的头,浸湿他的衣领和眼眸,但是他不在意,“那个带着你们去杀死感染者的马维,在哪里?”
砰!
少年拽住高大的已然死去的暴徒,将他以杂草般丢在所有呆愣着的暴徒前,接着鸣铳一声,抬高声音问道,“马维在哪里?”
“卡西米尔粗口杀了他!”
一个暴徒从恍惚的死亡威慑中缓过神来,举起尚且放在手边的弓弩,装填弩弹,还没等他将弩对准眼前的身影,那抹黑色便如同瞬移般来到他面前,抓住他手中的弩,捏碎
金属的弓弩在少年的怪力中坚持不到三秒便出哀鸣,宣告报废。
而后他伸手直接抓向暴徒的脖颈,让他遭遇了和他的武器一样的待遇,被捏碎咽喉
咔——咔——嚓
清晰的骨头被揉碎的声音被传进每一个想要举起武器的暴徒耳中,令他们犹疑,踌躇着不敢攻击
“懦夫!”
少年骂道,“最后一次,马维在哪里?”
罗欣莱特举起手中的武器,对准所有暴徒
“在,在里面……”
终于,忍受不了死亡带来的压迫力,一个软弱的感染者抱着脑袋说道,“我,我不是有意的……我是被迫的,我是被他们强迫的!
我没有杀那些孩子!
我……”
你见过带着杀意的眼睛吗,那种只要对视就明白对方想要你性命的那种窒息感。
那些血液会堵住你的咽喉,血腥味会逐渐被呼吸带上来,就像是你的身体被刀子一片片地割下来一样,你会感觉到皮肤出现的阵阵刺痛,双脚会变得酥麻软弱,走不动路,你会真实的认识到,何为生存本能最为真切的呐喊
罗欣莱特看着眼前崩溃的感染者,没有夺去他的生命,而是转身走向工厂内
越过一切以恐惧注视着他的感染者,来到那扇之前被他暴力破开的门前,一个男人,脸上带着疤,正坐在里面
“你是感染者?”
马维先是抬头,看到流在男孩脸上的感染者的血液,露出一个微笑,“你和那个焰尾是一起的?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?你想问我为什么做这一切?因为她活该,居然向着那些监正会低头,还把商业联合会的人带进来,她背叛了感染者,她是感染者的叛徒!
哈哈,可惜,那个灰毫我杀不掉,不然我……唔!”
罗欣莱特抬起铳矛,直接给了男人一矛,将他打晕后又当着所有人的面拖了出去
只留下惊恐的暴徒
“我们该怎么办?”
在看着少年离开后,暴徒才敢问身边的朋友,“要去救老大……吗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