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蛇,不死的黑蛇
原本塔露拉只是抱着以防万一的态度去了科西切领,在他的蛇鳞已经被第四集团军撕扯破烂的城市里,在她憎恶而怀念的宅邸里寻找可能被这条黑蛇留下来的罪恶
她找到了一封信,一封从这个城市的某个大学被一位大学老师寄出来的信,在十年以前,一位叫做卡谢娜的大学老师
在见到这位骏鹰老师的那一瞬间,塔露拉便确定,眼前带着成熟韵味的女人就是科西切,这条毒蛇的眼睛和藏在最深处的恶毒从未改变,而现在,她又将那样的目光重新投到塔露拉的身上
如此的饶有兴趣
“卡谢娜……名字还真是直白肤浅啊,科西切。”
塔露拉带着冷意说道
“啊……名字,名字只是一个称谓而已,虽然它们往往对赋予者和被赋予者有着特殊的情感,但对于我而言,只是几个音节。
当然,塔露拉,假如这些音节会勾动你的一些不快的情绪,你也可以称呼我为菲奥莉特。”
卡谢娜侧目,似乎在仔细听着依旧在继续的课堂,那个年轻的声音很是镇定地面对着学生的问
“你叫什么我都不关心,你的名字和你的皮囊一样,没有让我记住的价值。”
塔露拉只是摇头
卡谢娜从那个年轻的声音中抽回注意力,看着眼前这条仇恨的红龙,只是轻描淡写地问道:“那你又是为何而来?如果你来找到我是为了寻求一个准确的答案的话,想听到我亲口向你承认的话,是的,科西切离开你了,如今的你只是塔露拉。
而不是被他所影响的暴君。”
“你觉得我会相信一条黑蛇的话?”
塔露拉反问
“这并不是你相不相信的问题,塔露拉。
无论你是否这么认为,和我,一位普通大学的老师都没有任何关系。
我只是给了你一个回答。”
卡谢娜对此表示无所谓,“还是说,你想要找我聊一些其他的事?”
“这是你的新把戏吗,科西切?你给我留了足够多的信息,保证我能在最短的时间找到你,你预料到我找到你的时间。
我只能认为,你是有意将我诱导到这里的。”
塔露拉盯着卡谢娜的眼瞳,后者依旧淡漠,“你又想要做什么,黑蛇?在这里酝酿你的下一场阴谋吗?”
“阴谋?这里有什么值得我酝酿的阴谋,塔露拉?这里不如南方湿润,对北方的人而言,只是粮食和生存就足以挤占他们的大部分思绪。
我们共同擅长的演讲和领导对于他们而言……”
卡谢娜摘下胸口的红花,那朵花在冬天的雪里依旧盛开,“就如同这朵假花一样,无法解决任何问题,也只是徒有其表而毫无用处。
而你,塔露拉,你原本有能力改变这一切。
至少你可以继承我们共同的家,让那些被第四集团军撕扯的可怜的……被那位学者称之为人民的人获得更好的生活……呵。”
像是想到什么很愉悦的事情,卡谢娜忽然轻盈的笑了一下,在塔露拉不解的眼神中,她慢慢说道:“如果这样的话,你还能避免之后一切降临于你身上的苦难生,你也可以,让你的女仆得到一个美好的生活。
她因为你伤的很重吧?她死了吗?还是说依旧活着?被那个巨构复活可算不上什么好事情……塔露拉,你觉得她还记得你吗?你觉得她会恨你吗?”
“……科西切……”
“当然,她永远不会恨你。
多好啊,她多么期盼着和你有一个平稳的生活,去开一家足以温饱的小店,在温暖的冬天等着一个永远会回来的人回来。
她为她披上衣服,在火炉边讲述今天的……”
“科西切!”
塔露拉猛然抬高声音,打断卡谢娜的构筑,吸引了一些学生向着她们的方向看去。
而卡谢娜只是向学生挥手,表示没有事,“你……”
“塔露拉……塔露拉,你觉得我了解你多少?在你和科西切走上同一条道路的时候,你又是否想过……回头,去和她道歉,去逃离,去放手。
吃惊吗?我想你想过我会说些什么吧?当然,我们一样了解对方,我只是比你多了那么一项,我知道你心里永远有一个你无法抹去甚至无视的伤疤……塔露拉,塔露拉,你觉得,她应该忘记你好,还是应该等着你好?”
黑蛇正在露出毒牙,它怎么会不知道塔露拉的耐心在长久的监禁里被增长,甚至于塔露拉可能推演过它与她再次见面的时候的对话,也就是说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