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条弯折的椅腿，“得找售后。”

南宫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。意大利手工定制，全球限量款，售后？

他深吸一口气，努力恢复了镇定。他不能在陆仁甲面前失态，更不能让余歌看笑话。

“很好，陆仁甲。”南宫夜咬着牙，一字一顿地说，“你果然有点门道。”

“过奖。”陆仁甲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。

“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？”南宫夜冷笑，“我不能直接动你，但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
他拍了拍手，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走了进来。

“把陆先生的工位，搬到地下车库去。告诉他，他的新工作是……”南宫夜顿了顿，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，“负责清洗公司所有道具服装。”

他不能直接伤害陆仁甲，但作为老板，他有的是办法折磨他。

陆仁甲站在原地，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。

地下车库？洗衣服？

【职场霸凌开始了。南宫夜这是要走“曲线救国（整人）”路线啊。陆仁甲，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(?_?)】

“惊不惊喜？意不意外？”南宫夜恶意地重复道。

“我意你个鬼。”陆仁甲在心里骂了一句。

他攥紧了拳头，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：现在，立刻，马上，辞职！老子不受这鸟气！

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潇洒转身的姿势。

但这个念头只持续了三秒。

三秒后，他想起了自己上个月刚刚还清的房贷，想起了那张虽然有点硬但很贵的黄花梨木床，想起了余歌那句“晚上想吃什么”。

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。至少现在不能。

陆仁甲深吸一口气，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，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
“好的，老板。”他说，“我这就去地下车库。”

他屈辱地低下了头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，这不是认输。

【唉，为了五斗米折腰。社畜的悲哀啊。不过别忘了，他家那位可是能让公司原地消失的主儿。这戏，有的看了 (￣▽￣)／】

陆仁甲转身离开办公室，身后传来南宫夜得意的笑声。

他握紧了拳头。

洗衣服是吧？等着。

他就不信了，一个写了六年代码的程序员，还搞不定几件破衣服？

再说了，他还有“外援”。

他拿出手机，给余歌发了一条信息：

“晚上加个菜吧，我想吃麻辣小龙虾。另外，我可能需要借用一下‘蠕虫’的‘自动清洗’功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