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没能在余歌面前挣回面子，反而创造了一个自己都无法收拾的烂摊子，最后还得靠陆仁甲的宠物狗来解围。

这简直是奇耻大辱。

余歌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。她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，那双没有焦点的眼睛里，倒映着窗外的富士山，也倒映着南宫夜狼狈不堪的灵魂。

“我……”南宫夜试图开口，想说点什么来挽回尊严，比如“那只是个意外”或者“我只是想测试一下地球的防御系统”。

但余歌只是用平静的语气，陈述他的“罪行”：“你召唤了不该召唤的东西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你让它失控了。”

“我只是……”

“你差点让陆仁甲处于危险中。”

“他危险个屁！”南宫夜终于崩溃了，他猛地站起来，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形，“他全程都在吃薯片看戏好吗！他甚至还想给你做现场解说！危险的是东京！是那几千万快要被吓疯的日本人！”

【 南宫夜终于说出了所有知情者的心声。可惜，在爱情面前，逻辑一文不值。(t▽t)】

余歌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，语气也平淡如水。

“如果哥斯拉的原子吐息，不小心打到了这家酒店，”她缓缓说道，“可能会影响陆仁甲的睡眠质量。”

南宫夜愣住了。

他看着余歌，看着她那双清澈却又深不见底的眼睛，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
他明白了，在这个女人的世界里，东京的存亡，世界的安危，都不如那个正在群里吹牛的男人的睡眠质量来得重要。

这是一种他无法理解，却又不得不敬畏的、疯狂的偏爱。

“如果哥斯拉的吼声太大，”余歌继续用她那毫无波动的声音补充道，“可能会打扰他看电视。”

南宫夜：“……”

他彻底放弃了辩解。

跟一个把男朋友的睡眠质量看得比世界和平还重的外神讲道理，本身就是一件不讲道理的事。

“所以，”余歌看着他，像是在宣布一个既定的事实，“你需要去一个安静的地方，好好反省一下。”

说完，她打了个响指。

南宫夜就在原地消失了。

和上次一样，无声无息，连空气都没有一丝波动。

陆仁甲刚在群里发完言，一抬头，发现南宫夜不见了。

“咦？南宫老板呢？”他奇怪地问，“刚才不还在这儿吗？又去洗手间了？”

陆磐石已经彻底麻木了。他默默地拿出手机，在加密的报告里写道：

“嫌疑人南宫夜，代号‘混沌小丑’，已被‘潘多拉’处理。处理方式：未知，疑似被传送到异次元进行劳动改造。建议：不要追查，不要询问，不要提起。”

【 劳动改造？磐石同志，你的想象力还是太贫乏了。余歌把他扔进了一个只有他自己存在的、绝对安静的白色空间，让他永远听不到任何声音，也看不到任何东西。对于奈亚拉托提普这种喜欢热闹的家伙来说，这比死还难受。(?_?)】

“他可能去忙下一个项目了吧。”余歌平静地回答，然后继续吃她的煎蛋，“毕竟，这次的宣传活动这么成功。”

“说得也是！”陆仁甲深以为然，“南宫老板真是个工作狂！值得我们学习！”

温泉酒店的房间里恢复了平静。

陆仁甲还在兴致勃勃地刷着手机，看网友们对“汪酱”的各种二次创作。有画成机甲的，有画成美少女的，甚至还有人写了“汪酱”和哥斯拉的同人文。

汤圆在他怀里睡得正香，偶尔咂咂嘴，似乎在回味刚才那顿“概念大餐”。

余歌坐在窗边，手里捧着一本从酒店书架上拿来的《源氏物语》。阳光洒在她身上，让她看起来像一尊易碎的玉像。

仿佛刚才那场毁灭了半个东京的灾难，和那个凭空消失的大老板，都只是一场与他们无关的幻觉。

“对了，余歌，”陆仁甲突然抬起头，“南宫老板走了，我们这团建还算数吗？是不是可以提前回国了？”

余歌翻了一页书，淡淡地说：“不算。他说过，七天。少一天，都不算数。”

她指的是南宫夜之前定下的团建计划。对于时空之主来说，承诺一旦说出口，就具备了因果律层面的约束力。

“啊？那剩下的几天我们干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