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这话并不能使楚晟收敛,他素来不守礼法,更何况沈宝珠这话反而让他有些种难以言喻类似**一样的刺激。
幼时他目睹过冷宫里的妃嫔不堪漫漫长夜的寂寞,与守殿的侍卫**。
他灰眸愈发激动难耐,紧紧攥着沈宝珠的手臂,马车内的空间本就逼仄,男女力气悬殊,沈宝珠压根挣脱不开他的束缚。
情急之下,只能张口呼救。
好在沈明铮及时赶来,“参见四皇子殿下。”一边打量沈宝珠神色,见她平安无恙,这才松口气,解释道:“殿下,家妹若有失礼之处,还请海涵。”
楚晟意犹未尽,然他清楚,有沈明铮在,他什么也做不了,哪怕想和沈宝珠多待一刻。
“无妨,沈五姑娘是个有趣的人。”楚晟阴沉沉的开口,“本殿很是欣赏她。”
此言一出,沈明铮面色凝重,这不亚于是暗示心悦宝珠。
可楚晟是怎样的人,性情暴戾,喜怒无常。寻常的闺阁千金都避之不及的人,宝珠即便入了他的眼,得了青睐封为皇子侧妃,也会过得如履薄冰。
“五妹愚笨,殿下谬赞了。”沈明铮不卑不亢的开口,语气有些僵硬。
楚晟浑然不觉,鸷冷的目光扫视了沈宝珠一眼,意味深长道:“沈五姑娘,我们来日方长。”
说完跳下马车,扬长而去。
“宝珠,四殿下可有对你无礼?”
沈宝珠摇了摇头,“未曾,多谢大哥哥及时赶来。”
沈明铮歉意道:“都怪我思虑不周,若是连累你的名声,我如何向伯母交差?更是辜负祖母信任。更是愧对你,我作为长兄,理应要护你们安危。”
沈宝珠越是面色风轻云淡,落入沈明铮眼里,越是觉着她在故作坚强,他更加羞愧难当。
“实在不行,你便先回府罢,省的马球赛上,四殿下又趁机纠缠。届时众目睽睽之下,只怕连累五妹妹名声。”
对于沈明铮的提议,沈宝珠也十分心动。
似是猜到沈宝珠的顾虑,沈明铮笑了笑,“无妨,我会和宋府人解释,你身体不适回府,无人会责怪你失礼,你大可以安心回府。”
如此,沈宝珠心神微松,莞尔一笑,“那便有劳大哥哥了。”
“是呀,五姐姐受了惊吓也不必勉强观赛,否则面色苍白的,旁人还以为你拖着病体,亦或者以为五姐姐是见了宋时齐……叫人怀疑你对他还存有旧情,让人误会便不好了。”沈明音摇着手中团扇,遮住半边脸颊,只露出一双透着精光的眼眸,故作关切,“五姐姐,我可是没有旁的意思,纯粹是为你着想呀。”
沈宝珠杏眸明净,不紧不慢道:“六妹妹前几日不还是一副恨不能吃了我的神态,怎么几日之别,今儿却对我这般关心?”
沈明音笑意微滞,“瞧姐姐说的,姐妹之间小打小闹不是正常?更何况我们同为沈家女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道理,姐姐如何不懂?”
沈明铮虽是男子但也明白少女间的明争暗斗,这两个妹妹势必要争个高低才肯罢休。
沈明铮无奈的按了按眉心,“宝珠,明音,你们俩都少说一句,各退一步,吵吵闹闹的,成何体统。”
随着马车车轮再次滚动起来,沈明音收回视线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沈宝珠坐在马车内,闭目养神,然而马车驶离繁华的街道,渐渐地她未闻得街道的热闹声,蓦然睁开双眸,掀开车帘查看外面的情况。
“你要带我去哪?”
车夫语气还算和善,“等抵达地方,小姐自然会知道。”
马车驶向京郊之地,穿过草木葱郁的树林,最终停在一处荒地上。
车夫见沈宝珠这一路上还算配合,又想她一介弱质女流,手无寸铁,定然只能束手就范。
他放松了警惕,掀开车帘的一瞬间,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便抵在他喉咙处,黑暗逼仄的环境内,少女的眸色晦暗不明,“放我走,否则……”
车夫明显察觉匕首又往里贴近了一分,只要少女再使点力气,便能割破他的皮肉,即便如此,他还是十分冷静道:“即便小姐今日杀了我,你也在劫难逃。”
沈宝珠蹙了蹙眉,方才这一路上她思考了很多,照理说护送马车回府的还有随行的几个侍卫,可发现马车驶离方向不对,竟无一人出手阻拦。
难不成这些沈府侍卫都被收买了?早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