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刺伤?活该。”
贺云宴听闻消息后,嗤之以鼻。
他正提笔练字,又想到了什么,“珍宝准备好了?”
侍女道:“回主子,一切都准备妥当。”
“我倒要看看,这份礼梁王世子收还是不收。”
侍女默默地垂首,有时候知道的许多,反而愈加危险。
云离的死还历历在目,她又岂能忘怀?
在主子手下做事,无非是少说少问多做。
贺云清负伤,宋倩茹被毒哑,这等事在贺家并未引起轰动。
反而是宋倩茹自从被毒哑后,反而整个人沉稳多了,甚至在屋子里闭门不出。
唯有她心里清楚,只要自己没死,一定要找贺云宴算账。
早晚也要让他尝受自己的这些苦楚。
于是她暗地里接近贺家那位庶子。
那个上辈子大义灭亲,举发贺家龌龊事,通敌叛国的庶子如今还是个小少年。
他看起来十分怯弱,然而那双眼眸里除了畏惧还隐约含有一丝不甘。
宋倩茹如今无法说话,但她可以写出来。
小少年好奇地盯着她,似乎觉得匪夷所思。
他听说过,三堂嫂的嗓子因为误食害哑了,从此都不能开口说话。
三堂兄也不知怎的受伤。
这件事远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就好比她如今来找自己一个身份低微,在府邸里人人都可以欺辱的庶子,有何意图?
宋倩茹在纸上写道:恨吗?想要这些欺辱你的人,通通死无葬身之地吗?
我也恨他们,我们可以联手。
小小的少年即便憎恨命运的不公,然而从未真的怨恨过贺家,毕竟至少贺家给了他容身之地,否则他就要留宿街头。
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。
他也清楚做人不能太贪心,否则只会得不偿失,或许会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。
但三堂嫂并未领会这个道理。
所以他从对方眼里看出癫狂的光,他不由自主的转身就要离开。
然而对方却扯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