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到头来,你可是自讨苦吃啊。”她言语里难掩幸灾乐祸之意。
方才她险些以为秦绾绾一朝得势,攀附了贵人,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。
天知道她内心百感交集,痛恨自己为何就没这个福气。
然五公主金枝玉叶的身份,自幼就在皇宫长大,什么名贵香膏没用过?要求定然十分挑剔,秦绾绾制作的香膏若哪里比得上专门制香的铺子。
如今好了,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凌婵乐的看戏,却错过了自家娘亲越发黑沉的脸色,以及满含忧虑的目光。
……
京郊私宅。
楚瑾因患有心疾,每日午后用完汤药后,必定得卧床小憩半个时辰。
他朦朦胧胧睁开眼,瞧见的不是倾泻一地的斑驳日光,而是眼前站着的那人,日光将他的背影拉长,像一只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口,要将人吞之入腹。
楚瑾视线逐渐明朗起来,也看清了来人。
他盯着对方眉骨的伤疤,那斜长的伤疤不论看了多少次,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。
只差一点就会伤到眼眸。
一双鹰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,不含一丝情感,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
楚瑾内心自嘲一笑。
他也是这么看陆珩的?陆珩不是他刻意派人寻回来的,将来会委以重任的左右手?
而自己不过是个疾病缠身,不堪重用的病秧子。
“清醒了?”
楚瑾迅速平复好情绪,“见过父亲。”
这世上再无齐王,齐王早就死在十多年前的朝廷派去追杀他的锦衣卫手中。
以谋逆的罪名,就地伏诛,以儆效尤。
齐王本名楚崇山,是当今陛下一母同胞的胞弟,然而权势面前无血脉亲情可言,想要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,手足残杀也不可避免。
“近来身子如何?可还好些了?”楚崇山即便是关心儿子的身体,说出来的话也是十分冷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