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变得患得患失起来?明明陆珩肯回沈府探望她,她应该感到开心,可她却觉得很害怕。
害怕他再次不告而别。
“你,你如今下榻何处?”
陆珩倒是没有隐瞒,似笑非笑道:“今儿的烤肉可还美味?”
沈宝珠瞪大了双眸,“隔壁搬来的新邻居,颍州世子……难道是你假扮的?”
“假扮世子可不行,那可是杀头的罪名。”
沈宝珠仰着脸看他,神色焦急,“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陆珩垂眸看她,即便屋子里没有烛火,他也能猜出沈宝珠表情此刻定然是紧张担忧的,他不疾不徐开口:“我已做了万全之策,你不必担忧。”
“赠你的木偶,喜欢吗?”
沈宝珠心里一暖,“是你亲手雕刻的?”
她发自肺腑,“我很喜欢,栩栩如生,就连骊珠表姐也说这木偶雕刻的很用心,还问是谁送的。”
陆珩目光闪了闪,淡然道:“不过是我随手雕刻的。”
沈宝珠心道,真是口是心非。
“我不在沈家的日子里,你过得比我想的还要舒畅,沈墨回京,你与秦家小姐三人,时常一起出游。”
提到沈墨,沈宝珠福至心灵,试探地问:“前些日子花灯节,沈墨送骊珠表姐回沈府的路上,遇到黑衣人袭击刺伤了他……”
陆珩语气泛冷,眼眸不悦的眯起,“是我命人做的。”
“为何?”沈宝珠十分不解。
陆珩冷嗤一声,特意俯首,仔细观察沈宝珠的脸色,语气不辩喜怒,“怎么,你心疼了?”
“我让人留了活口,并未伤及他性命。”
他语气仿佛谈论今日天气如何一般风轻云淡。
沈宝珠试图同他讲道理,“可,可沈墨没有招惹你,我与他之间也恪守礼仪,并未逾越。你为何要命人伤他?”
陆珩没有回答,约摸是嫌弃沈宝珠聒噪。
用拇指与食指捏住沈宝珠的唇瓣,手感出乎意料的好,黑眸幽深,嗓音森冷,“你在质问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