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将军,改日有空,本殿想与你切磋一下武功,还望你不吝赐教。”元承把玩一缕辫子,似笑非笑的神情,让人分辨不出他话语里的真假。
“殿下,刀剑无眼……”沈侯爷正想要拒绝,元承却打断他的话,“刀剑无眼,可点到为止,那又何妨?沈侯爷,我们北庭人骨子里慕强,我自幼仰慕你威名在外。好不容易能来楚国的京城,倘若不能与你过招,真是遗憾。”
这下沈侯爷骑虎难下仿佛不应承下来,是拂了元承的颜面。
他攥紧拳头,紧了又松开,缓缓的道:“承蒙王子殿下不嫌弃,好,在下答应你。”
元承勾了勾唇角,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而沈府之中,沈宝珠正修剪花枝,冷不丁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宝珠,宝珠你在屋子里吗?”
沈宝珠蹙了蹙眉,香儿前去打开门,迎面瞧见的便是秦骊珠焦急的神色。
“秦,秦小姐?”香儿连忙微微屈膝,行礼请安。
秦骊珠越过她,看向沈宝珠,手足无措,无助道:“宝珠,我惹麻烦事了……”
沈宝珠愣了愣,还没细问究竟发生何事。
视线落在秦骊珠明显深了一块的裙角,“表姐,你,你这是……”
“宝珠,你先随我来,我这一路上慢慢同你说。”秦骊珠果断拉着沈宝珠的手臂,走出屋子。
一边同沈宝珠解释道:“我上回教训了个闹市纵马的人,我原不知对方身份,哪知对方是北庭王子元承。这人小肚鸡肠,今日我在街上遇到两个北庭侍卫,他们想要捉我……还好碰到沈墨,他拔剑相助,却被那卑鄙的北庭人暗算了。眼下昏迷不醒,这可如何是好?”
两人说着已经走到沈墨的屋子。
屋子里光线较暗,而沈墨躺在床榻上,赤着上半身,露出精瘦的腹部。
秦骊珠看了一眼,果断尖叫一声。
连忙用手捂住双眼,真真是羞死人了。
“表姐?”沈宝珠走在后面,方问了一句。就被秦骊珠推搡出了屋子,观她面红耳赤,沈宝珠隐约也猜到几分。
“宝珠,你不能看这个。”秦骊珠小声道,顿了顿,她又补了一句,“我也不能。”
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。
“宝珠,骊珠,你们俩在这作甚?”
沈三老爷身后跟着白发苍苍府医,秦骊珠见了他,愈加羞愧难当,她也跟着沈宝珠后面唤三老爷为三叔,“三叔,我怕惊扰沈墨修养身体,他,他是不是伤势很严重?”
秦骊珠从未想过,救她的人会是沈墨。
沈三老爷宽慰道:“这事并非由你而起,乃是北庭人阴险狡诈,偷袭人在先。你不必自责,沈墨那小子没有性命之忧,你且宽心,那小子皮糙肉厚的,不碍事。”
他越这么通情达理,秦骊珠心里愈加愧疚难安。
“我,我也没料到北庭人会暗中偷袭,真是卑鄙小人。难怪我娘也说,他们是野蛮未开化的。”
沈三老爷与府医进了屋子,沈墨此刻全身发抖的厉害。
府医面色凝重,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水。
沈三老爷则是推沈墨的肩膀,这小子难不成是梦魇了?怎么额头冷汗涔涔,眼眸紧闭,嘴里还念念有词,不过声音太小,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。
秦骊珠也深深吸了口气,不论如何,沈墨也是因为救她而受伤,她不能坐视不管。
只是她一进屋子,就瞧见沈三老爷神色紧张。
“沈墨怎么了?”秦骊珠快步走上前去。
哪知本该昏迷不醒的沈墨,忽然伸出一只手,紧紧的攥住秦骊珠的手臂。
犹如烙铁一般,抓的秦骊珠浑身一个激灵。
下意识地就想要挣脱开来,又怕扯裂沈墨腹部的伤口,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沈宝珠。
唇瓣微张,吐出无声的几个字:宝珠,救我。
“沈,沈墨,你能不能先撒手。”
“沈墨?”
沈墨眉头皱的更紧,秦骊珠见状,微微俯首,凑到对方唇边,终于听清了他喃喃自语说的话。
沈墨在说:别怕,有我在……
反反复复就是这一句话。
秦骊珠如遭雷击,难不成,这人即便是负伤,脑袋晕沉沉的状态,也在担忧她的安危?并且还宽慰她,有他在一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