耗人力财力物力，更是闹得民不聊生，凉州城内急缺粮食，沈将军忧思更甚，夜不能寐。

而方少将军方麒安也经过这一场场战争中，从青稚，稚气未脱的少年蜕变成有担当有责任心的，名副其实的少将军。

他方知道战场的残酷，看到横尸遍地，他感到手脚冰凉，愈发坚定要打赢这场胜仗，要带剩下的将士们平安的回京，让他们衣锦还乡。

至于那些战死沙场的战士们，完成他们的夙愿，收复失去的疆土，将他们的骨灰带回来。

他还记得自己在战场杀得失去自控力，杀红了双眼，只知道根据本能的举刀砍杀任何阻挡他路的敌人，血液在叫嚣，脑海里有人同他说不能停下，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敌人。

不知不觉，他已经神经麻木，只是等温热的血液溅洒在脸颊上，才使得他稍微清醒一点。

“你小子是杀红了眼？”

沈将军按了按他的肩膀，险些被杀红了眼的方麒安反手一刀误伤他。

他沾满血污的脸闪过一丝迷茫，怔愣的看向对方，眨了眨眼，视线逐渐清晰起来，张了张嘴，“沈，沈伯父？”

“是我……”沈将军点点头，“我们暂时占据上风，击退了这次叛军的偷袭。”

方麒安嗅到来自空气中的血腥味，他眼珠转了转，方要开口说什么，喉咙腥甜，忽而吐出一口鲜血来。

“小公子。”

他听到了许叔关切的声音，但他的确用尽了力气，故而昏迷了过去，好在许叔及时搀扶住他。

沈将军叹息道：“先搀扶他下去歇息罢。”

他们总算保住了凉州，城内的百姓见了沈将军人等，激动万分，皆是出门迎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