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到了李逸尘的伴读时刻。
他便将两仪殿中发生的一切,原原本本,快速而低声地叙述了一遍。
说到自己如何应对长孙无忌的诘问,如何回应父皇的疑虑,以及最后父皇那出乎意料的决断时,他的语气中仍带着一丝亢奋后的余波。
“……逸尘,事情便是如此。”
“父皇已将西州之事,交由孤总揽了!”
李逸尘静静听着,脸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。
“殿下应对得当。步步为营,既守住了底线,又争得了实权。”
李承乾放下茶杯,身体前倾,压低了声音,眉宇间却透出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:
“只是……逸尘,舅父所言那第二条、第三条,尤其是不得借贷、不得营商……我们发行那‘债券’,鼓励世人出资,又以雪花盐作为保证,这……这算不算是触犯了禁忌?所有心人参劾孤‘变相借贷’、‘与民争利’,孤该如何自处?”
这让他有点小担心。
长孙无忌的话几乎堵死了所有明面上的路,而他与李逸尘所谋之事,游走在规则的边缘,稍有不慎,便是万劫不复。
李逸尘抬起眼,目光平静如水,看着李承乾,缓缓摇头。
“殿下多虑了。此二者,看似相近,实则本质迥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