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过的情感话题能为自己再重复一遍?
外向开朗类型的女生,眼下就有一个。
语文早自修,崔璨进门时小静恰好在东张西望。
星期二没有体育课,女生穿了冬季制服的裙装,很少见,入冬以来大多数时候她都套着运动装校服潦草度日。
她走路时脚下生风,缎面一样的纯黑长发在行进间飘起飘落,垂眼到抬头,藏在额发阴影里的黑眼睛转出来,清澈又凌厉,没戴平日那副滑稽眼镜。
崔璨不说话,单就这张脸没有表情时竟能让人想起一个“美”字,莫名感觉冷傲。
杂乱的音符在心里敲。
可是她看过来露一个笑,就只是普通小女孩,飞跑回座位吐吐舌头:“睡过头了。”
“今天,有什么特别吗?”小静迟疑一下。
她以为有些特别与自己相关,却不知道自己坐在崔璨和谭皓视线交错之间,特别的目光和笑脸不是朝向自己的。
月考时小静和谭皓不仅分到一个考场,而正好前后座。数学考完后留在座位上对了几道大题的答案,有一题答案不同。
两人都固执,互抢着草稿纸非要说服对方,场面激烈到接近认真的吵架。
祁寒从隔壁考场过来喊谭皓一起吃饭,居然也被拖住,年级第十三名当起了年级第二第四名撕扯的判官,有点两面倒。
但遇到数学问题,还是小静出错概率大,祁寒不敢轻易下论断。
谭皓又在草稿纸上把整道题步骤写了一遍,祁寒确定了:“我发誓,我也是这样做的。我好像只是答案计算出了错。”
小静整个解题思路完全不同,可是她也写出详细步骤,两个男生居然找不出漏洞,看起来这么做也没问题。
祁寒拿过谭皓的计算器算了一遍,竟然和谭皓的答案相同。
小静用她自己计算器算一遍,答案却还是不同。
灵异事件。
小静用谭皓的计算器又算一遍,依然得出她自己的答案。
祁寒拿来计算器看了半天才发现问题所在:“小静你按错计算器了,这里,优先运算得加括号。”
女生气得不想下楼吃饭。
两个男生在食堂遇见崔璨,祁寒开心地把某人笨到按错计算器的奇闻告诉她的闺蜜。
崔璨十分无语:“啧,皓哥你也太缺自信了,跟女生对答案还非要争个输赢。”
“我,追求真理。”谭皓自嘲地笑笑。
真遇到必须要争个输赢的问题,谭皓又有点拖延症。
到了周五下午市篮联赛圣华对阳明,谭皓还是没按战戎给的意见解决好队内矛盾,只是硬用规矩压着定了阵容,不过也稍微考虑了高一高二球员的比例。
不考虑还好,高一的人一多就更加不听指挥,圣华就这么如脱缰的野马,不,野狗一样各自为阵地上了场。
圣华红色球服,阳明蓝色球服,场上还比较好认。
比赛开始,阳明跳球的是战戎,圣华跳球的是个一年级队员。
小静坐看台上戴了眼镜,却有点看不懂,问崔璨:“为什么我们这边不是皓哥?”
“没规定非得是皓哥。”
裁判抛球,圣华的男生率先抢到球,眨眼间传了个人。
小静心里偷偷遗憾战戎没抢到,又不敢做太明显的叛徒,没吱声。
裁判突然叫停。
“谁犯规了?我们吗?我们这个球抢得不对,对吧?”一时没掩饰住激动问崔璨。
“呃……”崔璨也没法回答她。
B班的麦芒坐在左边,说:“是我们违例,球没到最高就抢了。”
“怪不得,我就说。”小静信服地附和。
崔璨在右边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,用眼神要求她自控。
场上摆好姿势重来。
裁判抛球。
战戎本来就比圣华队员高一点儿,弹跳力也比他强,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拿到球。但很快又被叫停。
“阳明犯规了吗?”小静条件反射地左转脑袋问麦芒。
“不,还是我们违例,后面有人踩线了。”
“我们犯规为什么不可以把球给他们?”
“因为——就是这样规定的,要重来。”
她默默吐槽了一遍规定不好。
场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