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?”
崔璨无奈道:“物理作业那么多,都做完了?”
“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。真是煞风景,你不要竞赛吗?怎么还不走?哪天走啊?”
小静转头跟崔璨确认:“下星期三去?”
崔璨咬着吸管点点头。
“祝你灿烂在七月。”按照竞赛流程,如果这两轮集训都能取得好成绩,就能入选国家队,迎战七月的国际赛事。
崔璨撇了撇嘴:“别,你们这样我压力很大。”
陈嘉骜把停在地上的无人机回收了,又问小静:“五月的等级考你参加吗?”
“嗯,参加。”
男生忍不住皱起眉:“会不会太仓促了点?”
这次选科的等级考只有地理,开学还没月考,上学期期末她不在,再上一次月考,他记得她成绩一般——相较她自己其他科目而言,七十多分,进了等级考在B和B+之间徘徊,这肯定不符合她对自己的期望。
崔璨在某些方面很敏感,她注意到陈嘉骜对小静的关心明显比对自己多一些,但她没往爱慕那个角度联想。她认为是因为他们生活在一个圈子里,家境和成长环境的接近使他们习惯于互相关照,现在大家是学生,将来工作后他们还会在事业上互相帮助,这就是世界运行的一种规则,崔璨感到被隔绝在外的失落。
“没办法。”小静耸耸肩,叹了口气,不自觉地卷紧了手里的书。她的担忧还不仅局限于上学期的考试记录,而是到了现在,因为记忆受损,水平可能比上学期更差,本来她以前记忆还不错,现在连新学的要记住都有困难。
她现在觉得其他生活琐事的记忆缺失反倒不值一提,反正类似事情记性不好的正常人也常有疏漏。好比她缺了几天放学后自己的行踪,问了战戎,他说她在他家做作业。可崔璨又提起过那些天她们一起回家。最后谭皓却说看她放学的确和战戎走了。他们自己的记忆都对不上,但二比一来看,是崔璨记错了,她那么聪明也一样出错,又无伤大雅,没必要细究。
后半周,淅淅沥沥持续了整个冬天的雨终于收了尾,妈妈从疗养地回到家,晚餐时碰见她,看神色不明朗,问她为什么犯愁。
她把记不住知识点的困扰告诉妈妈。
妈妈没放在心上:“随便考考就行了,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。反正以你的成绩再加政策加分,高考不过是走个过场。”
话题就进行不下去了。
他们已经习惯以这样的方式对她,要么是极端的控制,要么是极端的无视,她的感觉在压抑和孤独之间是空****的。
星期五下午,战戎如愿以偿地偶遇了小静。他打完球去小卖部买饮料,她正好刚买了零食拎着小塑料袋往外,经过他的面前。
她的头发又剪短了一点,扎着高马尾,露出完整的脸,显瘦但很精神。她和一个他没见过的女孩同行,边走边喝罐装咖啡,金色的易拉罐上闪烁着高光。
太阳照得人浑身暖融融。
他想引起她的注意,又因为不知她身边女孩的身份而有所顾忌,短暂犹豫之后他叫了她的全名,就好像几个月前在墙边亲她的是另一个人格。
女生回头迎过他的目光,平和地微笑起来。
他像喝了一口温热的甜酒,幸福感从舌根往身体深处流。
同行的女孩看了一眼战戎,视线在他脸上停了停,但似乎并不知道他是谁,随即细声细语地向小静要自己买的两样东西。小静从塑料袋里依次拿出利乐包装豆奶、花生和一瓶碳酸饮料,三样。那女孩拿了前两样就先走了。
小静把那瓶碳酸饮料递给战戎,表示他们还是朋友。
他从小到大都习惯接受她递过来的东西吃吃喝喝,这很友好,但不代表什么。他拧开可乐,眼睛看着她。
她往同伴离开的方向偏头示意,介绍道:“历史班的同学。”
“崔璨呢?”他随口问。
小静蹙了蹙眉,好像对这个问题很费解:“不知道,可能去了竞赛班,你找她?”
“……不找。”战戎花了两秒明白过来这个反问透露的信息,小静不觉得她非要和崔璨形影不离,崔璨对于她不过是因为在教室坐得近而更亲近一点的女同学,但她有时也可以和在其他教室坐得近的女同学结伴逛小卖部。是好现象。
“她最近很忙,已经不太上常规的课了,我猜她这周的社会实践服务也去不了。数学组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