筹码全部推到了赌桌上那个标有数字“0”的格子上,淡淡说道:“全押了。”
赌桌上的其余赌客早看出事情不对,早在几把前都收手了,这时更是议论纷纷。
那坐庄负责操纵转盘的家伙脸一下绿了,腿都软得险些栽倒到地上去。经过刚才那段时间,以他这么些年混在铁鹰帮的经历,他当然看出面前这人十成是故意来找茬的。可帮里的老大们不发话,他只有这么硬撑着。方才还好,张子文都只是一千一千的押,可这回,那些筹码全加起来,可是有近百万之巨,如果继续一铺赔下来……
他再也顾不得被张子文看出什么,回头看向对着这赌台的那个摄像头,一脸绝望的神色,手足冰冷。可他哪知道,在监控室里章鸣等人也是一脸呆滞地看着监视器,比他好不到哪儿去……
“张先生是吧?”张子文抬起头,见到赌桌对面的荷官已经换成了一个矮胖的年轻人,不再是开始那个中年大叔了。
“是我,怎么,莫非我押得太多,这轮盘停业了?”他微笑着说道。
武海并没有答话,而是堆起满脸的笑容说道:“张先生,不管你来意如何,我们铁鹰帮都交了你这个朋友。那,这儿是张一百万的支票,连同刚才张先生你赢到手的,全都送给张先生花销了,就当我们的诚意。”
张子文伸手接过那张支票,在眼前晃了两下后扔在桌面上,右手摸了摸鼻尖淡淡说道:“我这里有近一百万的筹码,押中三十六倍后,你算算是比这张支票多,还是少?我小学算术没学好,就请你代劳了。”
“哈……”他背后传来沈山山一阵闷笑,连带旁边的沈琉璃也娇嗔地横了他一眼,只有沈琉璃地脸仍冷若冰雪一般,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武海。
武海眼中的怒气一闪而逝,说话的语气也转冷了。“张先生,不管以前您和本门有什么过节,那也是过去的事了,希望张先生你也不别太计较。更何况,据我所知,张先生你也不过是来临安读书,人生地不熟的,出门在外,万事平安的好。”
“威胁我?”张子文看着他,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。
武海暗哼一声,傲然道:“哪里哪里,这张支票,足以表示本门的诚意了,怎么谈得上威胁?”
其实他在心里并不太看得起张子文这个看来比他还年轻不少的家伙,只是章鸣告诫他不要激怒张子文,语气要恭敬一点,他开始才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。这会,张子文的“不识相”把他心里的傲气和怒气都激起来了,于是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。
张子文没有说话,只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,让他觉得这人是不是傻了?
“当、当、当……”忽然一阵轻微的敲击声有节奏的响了起来。武海仔细一看,原来是张子文右手中指正在轻轻敲打这赌台。
玩什么玄虚?!正当武海恼火地准备喝叱张子文的时候,突然,一阵更急促细密的响声越来越大,居然渐渐盖过了赌场大厅里所有人说话的声音。
“哐当哐当哐当……”一声声清脆的撞击之声,似乎响在每个人的心里,不少人纷纷色变,有一些已经偷偷退出赌场去了。
这个赌场可是位于大楼的地下二层,就算外面是十级的大风,也不会影响到里面,而沈琉璃身边的人,无论挨着她的张子文,还是侧后不远的其他观望的人,身上的衣物丝毫的动静都没有。
武海稍微强点,慌乱之下他后连退了几步,结果一脚踹翻了身后的椅子,自己还差点被拌了一跤。待他狼狈地稳住了自己的身形,他指着沈琉璃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你……你们想干什么,这儿可……可是我们总部,乱来的……话,小心出不了……”
武海知道情况到了一刀见血的时刻,强运一口气,恶狠狠地大喊道:“兄弟们,砸场子的来了,大伙上,副门主和三位供奉就在旁边!”
如果不是他最后那句,其余那些铁鹰帮的家伙还真有些提不起胆子来。这会,一个个提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来的刀剑,纷纷扑了上来,嘴里还大呼小叫地。他们当然不是喝骂张子文,只不过给自己壮壮胆子罢了……
武海的兵器是奇门兵刃峨嵋刺,他一手一个,舞出两团混圆的银光,当先往张子文杀了过来。他这可不是什么勇猛,而是明白如果自己不一马当先,那其余人肯定就要立马散架了。他思量着自己好歹也能撑上了三五分钟,这样更多的门众就会杀过来,而且章鸣他们就在一墙之隔的楼上监控室,也能及时过来出手了。
可惜他的估算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