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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间一壶酒,独酌无相亲。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。月既不解饮,影徒随我身。暂伴月将影,行乐须及春。我歌月徘徊,我舞影零乱。醒时同**,醉后各分散。永结无情游,相期邈云汉。
此刻的张子文,正在他家楼顶的天台上,月影徘徊,却照不出第三个影子来,酒意朦胧的张子文捡起一根竹竿,也学前人舞剑,一口酒,一句诗,一剑式,越舞越是癫狂,到后来快捷无伦,渐渐看不清人影和竹影,只觉得一阵风在来去,早已超出了这首诗的意境,这几句吟完还不过瘾,“昔有佳人公孙氏,一舞剑器动四方。观者如山色沮丧,天地为之久低昂……”
杜甫的名句也被他顺口念了出来,意与神合,神与剑会,体内热血如沸,真气鼓荡,渐渐地竹竿的顶端竟然冒出了嗤嗤的声音,他却似全然未觉,心未停,思未停,形未停,在这全速运动的过程中,仿佛他所有的痛苦都得到了释放,他再记不得自己是谁,为什么在这里,在这里干什么,一声穿石裂云的长啸以后,酒意加上疲累,竹竿碎裂成粉,他则失去意识昏迷不醒。
他真想永远也不必醒来,在梦中,他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晓寒,他很想问问她为什么要离开自己,为什么要这么狠心,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信上的只言片语?难道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?难道他们真的是有缘无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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