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张子文还回碗,突然发现阿拉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,表情古怪的看着自己。不好意思的笑笑。张子文指着小船上的米粉对阿拉桑说要不要也来一碗?
阿拉桑古怪的笑起来,摇头问味道怎么样?不错啊!跟早上的比起来各有不同。张子文回味一下,就是米粉里的怪味让他奇怪,这是加了什么调料?
阿拉桑指着船没有说话,张子文回头看着船娘从底下一个塑料袋里掏出一把米粉,在身边的一个大锅里划拉几下扣进一个碗里,加上佐料放在木板上。
再拿起一只空碗放到河水里荡荡,洗干净后又开始往里面放米粉。
“这碗……?”
张子文看着从河里拿出的碗。再看看旁边岸上几位正准备跳水嬉戏的小孩。顺着阿拉桑的手指方向,张子文还看见不远处一个小孩蹲在一艘大点的船旁边,屁股翘在外面。
“米粉是用这水……?”张子文有点想吐,阿拉桑又指着那锅热水说这也是。张子文感觉胃里的米粉已经开始纠缠起来。仿佛在这瞬间变成了那种可怕的黄色物体。
“哇……”
麦道-82支线飞机上,张子文依然保持着每半小时进一次卫生间的规律。从上午那两位米粉开始,张子文就有了这个习惯。无论是在参观那著名的双塔大楼,还是附近的观光景点,张子文首先要找的和花时间最多的地方。就是卫生间。敢肯定的说,作为一名游客,张子文比绝大多数人都更清楚大马首都厕所的分布。
每次阿拉桑都说不好意思,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客人。可张子文从他那笑容里,却好像看出一种幸灾乐祸的神情。没有力气跟他纠缠。还是多吐吐然后方便一下最好,虽然胃肠里早就没有东西给他排泄。
飞机是晚上8点的。阿拉桑说这是最后一般到目的地的飞机。难怪昨晚张子文出国际机场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。当飞机降落的时候,张子文已经好了很多。其实主要是心理因素,不过是两碗不干净的米粉,仔细想想,在大学食堂里吃的东西,也未见得就比这干净许多。
目的地也许是个小城市,机场就不大,从停机坪走到外面不过几分钟的路。天依然下雨,夜晚黑黑的城市没有几盏灯,跟首都相比差了不少。走出机场,张子文发现阿拉桑竟然是开车来的。
斜靠在车门边,看着窗外偶尔过去的几盏稀疏的灯光,张子文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。一路仿佛都是乡间公路,不宽的马路两边都是树,偶尔出现的灯光是路边的住宅发出的。阿拉桑倒是对环境很熟,一边跟张子文介绍着什么,一边开的飞快。好像大马人都喜欢飙车,无论在市区还是郊外,车都开得很快,不过这次张子文连害怕的心情都没有了。
小车走了足有2小时,路上颠簸让张子文昏昏欲睡却又睡不着,连阿拉桑都没有说话的力气的时候,车终于挺下来了。
“到了,这就是为你准备的酒店。房间都安排好了,你早点休息,明早9点我来接你好吗?”张子文踉跄着慢慢走上几级台阶,挥挥手跟阿拉桑告别。这算什么酒店啊,昏暗的灯光跟酒吧似的,虽然是晚上看不清楚酒店的全貌,可第一感觉就像只是家廉价的商务酒店。
张子文刚走到大堂一角的柜台,一个人突然冒了出来。也不管他说什么,张子文从挎包里掏了好几下,终于拿出护照放到柜台上。服务员拿起护照看看,马上递过一个钥匙。看来阿拉桑真是早预订好的。张子文拿起钥匙要走,又一个人冒了出来,跟张子文示意要他跟着。
这家酒店从外面看就一小小的门面,可里面好像很大。跟着前面的服务员走了好久,终于到了一间房门口。服务员用钥匙打开门,带着张子文走进去,叽里呱啦的打开每间房门对张子文说了一遍。张子文根本没有心思听他说话,找个最近的椅子坐下来。
现在张子文最想的就是美美睡一觉,可眼前的服务员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一直站在张子文面前。张子文突然明白自己还有件事没做,从口袋里拿出剩余的钞票,也没有数,一把全塞到服务员手里。
“谢谢。”这话张子文听懂了。很标准的中文。既然你会中文,刚才干嘛叽里呱啦的说洋话?张子文在服务员背后关上房门,用最后的力气爬滚床单。这一路可真够辛苦的,终于可以睡觉了。
阳光从窗户直射进来,落在脸上一片通红。张子文睁开眼睛,首先看到的停在阳台上的一只小鸟。翠绿色的羽毛加上一张红艳艳的小嘴,不知名的小鸟往窗里好奇的张望。张子文爬起身,吓得小鸟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