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我低头看去,才发现,那里红红的。
真不该为了配这条白裙子穿这双新鞋,太磨脚了,刚刚忙起来的时候还不觉得太痛,这会闲下来了,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。
舞台上已经进行到了交换戒指这一步,我没再去管我那全场唯一略显破碎的脚踝,忙扬起头当着气氛组。
正鼓着掌,许星朗忽然把餐桌的桌布角拉到了我的裙摆处。
我还纳闷他要干什么的时候,便见他借着桌布的遮挡,不着痕迹地,把我的脚放在了他熨得极为板正的西装裤上。
他今天是伴郎,穿了一整套西装,还戴了个框架眼镜,帅得一批。
但我的脚却在鞋里穿了半天,我莫名地,不想踩在他那里。
可许星朗的力度却不容我逃离,我只能小声问他,“干嘛呀?”
奈何音乐声太大,他没听清,只是察觉到我说话,抬头看了我一眼。
下一秒,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创可贴,小心翼翼地,贴在了我被磨破的脚踝处,随后,为我穿上了那双小白鞋,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我忽然想起,为这场婚礼搭配衣服的时候,许星朗就劝过我,让我不要穿这双新鞋,有可能会磨脚。
但我却坚持这么搭配,那天,许星朗妥协得很痛快。
没想到,是这么个痛快法。
有什么东西突然在我心里生了根,正一点点地,以一个意想不到的速度成长如松。
…
婚礼结束,我整个人累得瘫倒在床上。
许星朗却像是感觉不到累一样,还有精力认认真真地给我脚踝的伤口消毒,嘱咐我这两天不要碰水。
看着他连我脚踝的一个小伤口都如此认真对待的样子,我的心融化得不成样子。
脑海里倏地闪过我那幅只差几针就完成的百福图,我一下子不累了,执拗地要在今晚把它完成。
许星朗争不过我,便在我身边陪着。
最后一针绣完的时候,许星朗弯着嘴角由衷地夸着,“真好看,宝宝真棒,我明天去给它裱上,挂起来,你想挂哪里,卧室还是客厅?”
就知道他会这么问。
于是,我按耐着激动,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挂在咱们俩的婚房里吧。”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