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云溪回到玉堂道场,妄图再度掌权,被他们拿下。
只不过,罗彬没有和他在一块儿,因此他们来了冥坊,希望冥坊一旦有罗彬的消息,就立即通知玉堂道场。
如今玉堂道场的执掌者,分别是赤心道长和阴月先生。
冥坊若帮忙找到罗彬,将收获他们的友谊,如果冥坊包庇,则两者为敌,后果自负。
那四人甩下这些话之后,留下联系方式,便直接离开。
陈爼一直在思索和徘徊的边缘,一直没有下决定。
恰好罗彬得到金童子和纸条,来了冥坊。
他手下这几个人,主张交出罗彬,冥坊的确想和阴阳先生打好交道,罗彬的确可能有个厉害的师尊。
可对方再怎么厉害,至多比张云溪强一些,且一直都没有露面。
张云溪都已经被捉住了。
赤甲道观虽说算不上太大,赤心道长也不过是个红袍道士,但那个阴月先生却非比寻常,传言中,他非正派先生,无任何同行敢招惹他,哪怕是想窥探他的人,都没有再出现过。
此人本质上存于山野,如今居然入主玉堂道场。
正常情况下,对于这种人,是只能交好,不能树敌的。
“如无意外,玉堂道场是内乱,云溪先生和罗彬一方,其余人一方,结果一方重残,我先前知道张云尽的事儿,他算是引火自焚了。
整个玉堂道场都丢了。”
陈爼低喃。
“司长,这不重要。”
那瘦高瘦高,穿着花绿的神婆,沉声接话:“重要的是,对方已经掌管玉堂道场了,且他们距离我南坪冥坊太近,得罪这样一群人,真的没有任何好处。
对方现罗彬之后,我们不可能出人去保吧?也保不住,到时候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顺水推舟把人交出去,我们来动手,您不用出面。
冥坊依旧交好一位厉害的先生,何乐而不为?”
陈爼依旧没点头,他拿起一个茶杯在手中转动,把玩。
“司长,为了罗彬背后一个不确定的人,承受这么大的风险不值得,还有,我们没必要去和那群人起冲突,他们本身任何事情都规避着冥坊,一旦翻脸,他们也会不择手段,到时候可能是腹背受敌。”
模样丑陋的赶尸匠马霁低声再劝。
“我有一种直觉。”
陈爼喃喃。
四人面带疑虑。
“阴阳界可能要变天了,这四大道观风云变幻,四规山小师叔横空出世,非真人,起天雷,先劈天寿,再劈瘟癀,明明他们一家将各大道观祖坟都刨了几座,却依旧能得到大部分认同。”
“往往任何事情,都是相辅相成的,道士有变,先生是否一样有变?”
陈爼说。
四人面面相觑,一时间都无言。
“司长……您是不是太……”
那敦实的抬棺匠王懈正开口。
他想说,陈爼是不是想机缘,想得魔怔了。
忽地,包间门被推开,守冥人匆匆走了进来。
“怎么了,慌慌张张?”
陈爼脸色透着一丝不悦。
“那个罗彬……动手杀了一个人。”
守冥人脸色略不安。
“司长,正好,罗彬破坏了冥坊规矩,我们动手,合情合理!”
纸扎匠许黔果断说道。
“不对……他没有破坏规矩,因为他没动手……”
守冥人不自然又道。
“老兄,动手又不动手的,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,不像是你的风格?”
王懈不满的说道。
“他把人说死了……那人是司刑一脉的朱犁,也算是刽子手中的佼佼者,他们似乎生过矛盾,朱犁言语挑衅了几句,罗彬刚进冥坊就跟着走出去了,我怕他们动手,紧跟在后边儿。”
守冥人慎重说。
“然后,我就听到他念了几个字,朱犁就惨叫着捂眼睛,冲上大马路,被一辆车当场撞死。”
话音至此,守冥人咽了一口唾沫,话音略沙哑:“罗彬的意思是,对方时运不济,有血光之灾,今天该死……”
“这太古怪……刚才他走在前边儿来见您,我也不好通报,只能等到他走。”
一时间,陈爼瞳孔紧缩,其余四人面面相觑。
“外边儿天黑了?”
王懈瓮声再问。
“你这是明知故问。”
守冥人摇头。
王懈:“……”
陈爼舔了舔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