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像是被某种东西阻隔。
轻微的啪声,是陈爼摸出来一根手电照射进去。
正常来说电筒是白光,照进去后却成了一注绿光,分外幽深。
许黔以及何尧几乎并肩进了黑洞洞的屋子里,罗彬和陈爼跟进去后,罗彬便感觉到一股异样的燥热感,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怪异刺鼻的香味。
忽地,灯亮了。
黑暗被驱散,陈爼手中的电筒没了用武之地。
只不过这灯色很怪异,透着一股子粉白。
耳边隐约能听到女人低吟声,极其旖旎。
“许黔?何尧?”
陈爼脸色微变,惊疑四扫。
罗彬瞳孔同样微缩。
他们四人才进来,最多在黑暗中驻足半分钟左右,多是思索怎么应对眼下情况。
许黔和何尧去哪儿了?
顷刻间,眼前开始回溯。
陈爼打开电筒,绿光出现,许黔何尧进屋,他们尾随,房间像是会吸光,电筒的光柱只能照射在前边儿半米左右就没了。
身旁尽是黑暗,完全瞧不见许黔何尧的身影。
回溯停止,罗彬瞧见陈爼朝着右侧走去,女人的声响从那里传来,立马罗彬跟了上去。
一个小过道,左右各对着房间。
砰的一脚,陈爼踹开一道房门。
入目一幕,让罗彬面红耳赤。
一个赤条条的女人,像是八爪鱼一样缠在许黔身上,尤其是双腿紧紧箍着许黔腰身,双手在他后脖颈,肩头抚摸。
许黔像是失了智,口中出微喘和笑声,显得十分愉悦。
陡然间,陈爼掏出个摇铃,猛然晃动,铃声极其刺耳,许黔出一声闷哼。
他身上那女人本是轻喘,陶醉地低吟,这一瞬,却成了尖声惨叫。
那哪儿是个好看妖娆的女人,分明是个干巴巴的老妪,皮肤松弛得都快掉地上了,一双老树根一般的手,指甲又黑又长,许黔脖子和肩膀上全是冒着黑血的伤口,他先前还陶醉其中,全然不知凶险!
“滚!”
陈爼一声低喝,另一手陡然掷出,噼啪声响中,那是一把铜钱打在老妪身上。
老妪浑身冒着白烟,嗖的一下蹿下许黔身子,没跑出去两步,一下子栽倒在地。
许黔吃痛的闷哼,身体都在颤栗。
陈爼反应飞快,他立马转身,两步到另一个房门前,一脚重重踹在门上。
门轰然一声开启。
罗彬是同时跟上陈爼的,再看到的一幕,不再是面红耳赤,因为完全不是旖旎,只是一阵阵鸡皮疙瘩往下掉。
何尧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,一个丰盈的女人坐在他腰间,那女人愈渐水嫩,何尧却愈干瘪,先前还是个精干的中年人,此刻就像是个老橘子,皮干枯而又皱巴,且他的呼吸愈来愈弱,随时都会断绝。
一拳,陈爼砸在了一侧的门框上,出闷声。
何尧极力地扭头,手脚用力在地上摸索,想要爬起来,只不过他四肢绵软无力。
随着那女人从他身上起身,何尧张大嘴,出嗬嗬声,然后双目彻底瞪大,定格。
就这么三两分钟的时间,他便气绝身亡!
更怪异的一幕生了。
那女人就那么看着他和陈爼,虽说一动不动,但却有种怪异的本能驱使身体,想要靠近她,完全没有那种想要用符将她灭掉的情绪。
脚步声从身旁响起,是许黔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,要靠近那女人。
陈爼抬手,一张符啪的一声打在许黔头顶,许黔身体猛地抽搐起来,没有往前。
随之,陈爼迈出一步,双手猛然抖动挥出,噼啪声响中,那女人惨叫倒地。
可地上躺着的,却并非一个人,而是一张精美的皮,那皮上贴满了铜钱,逐渐从接触之处溃烂,满是破洞。
低咳两声,陈爼拳头锤了锤胸口,是在让自己情绪冷静。
何尧死得太诡异了,是被吸干了精气?
相对来说,柜山和浮龟山邪祟的杀人手法都要直接得多,没有这般诡谲。
再看一眼身旁许黔,他头上贴着的那张符卷曲黑,掉落下来,他完完全全清醒,眼中透着一丝丝恐惧后怕。
先前,他和何尧就是被两张皮吸引?
这和每个人的意志力有关,他们完全不如陈爼。
而自己在柜山早已锻炼出坚韧心智,两脚羊,邪祟,都是靠蛊惑,尤其是鲤魅更甚,和眼前的有些类似?
当然,柜山的一定更高级,对此罗彬才只是觉得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