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出,进去的人会被同化。”
“村口有一块石碑刻符,最后落款了六阴山三个字。”
“哪怕是如今的我,都很难做到那样的事情。”
张云溪微叹。
陈爼咽了一口唾沫,喃喃道:“原来如此吗?那应该是个顶尖的先生道场了,呼……那我放心了。”
张云溪脸色缓和许多。
路边早就停了一辆车。
大概是张云溪和陈爼交谈起始时开来的。
陈爼做了个请的手势,张云溪往前走去,罗彬和文昌文清两人随后。
一行人上车后,车便缓缓动。
罗彬坐在靠窗的位置,陈爼就在他身边儿。
“罗先生,这钟山白胶,放在口中含服即可,不过,也不是所有人能受得了这种药效,我觉得你可以直接试试。”
此刻陈爼的表情略显得踌躇,又隐隐有些期待。
罗彬打开了玉盒,取出了其中一片。
这钟山白胶,就像是被切好的参片,边缘略粗糙,内里白黄色,似玉非玉。
启唇,罗彬含了一片入口。
第一瞬,罗彬是觉得冰冰凉凉,再下一瞬,就是一股熨烫,自舌头上涌来,钻进舌根,随即遍布全身!
舌头上的钟山白胶,正在融化,又是熨烫中的一股清流,流淌向四肢百骸。
当罗彬眼神再度恢复清明的时候,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睡了三天三夜那么轻松,除此之外,虽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明显变化,但轻松本身,就是魂魄变化的特征之一。
一片钟山白胶,没有情花果那么强的功效。
只不过,情花果罗彬吃了很多,钟山白胶才吃了多少?
明明有药物可以好好养魂,袁印信却要选择吃人,果然,人和人不一样。
袁印信传递给上官星月柜山皆恶人的信息,培养上官星月对柜山人毫不留情的本能。
这又有几分真,几分假?
或者是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?
“罗先生的确不同凡响,一口吃了钟山白胶,都没有一点不受补的模样。”
陈爼唏嘘。
“多谢陈司长了。”
罗彬再度看向陈爼,语气诚恳道谢。
“咳咳,罗先生言重。”
陈爼干咳一声。
车停了下来。
这里是一条旧街。
老式街道两侧都是单层或者两层的木质建筑,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霉味。
陈爼率先下车,他在打量着那些木屋的门牌号,随后径直往前走去。
停在一间屋子前头。
这面墙是砖砌的,不过二层是黑色的木头。
中间正面的位置有一道残旧的木门,木门上方开了个小窗口,几根锈蚀的铁棍支棱在其中,通风之余防贼盗入内。
陈爼去敲了敲门。
屋内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,随后门开了。
杵在门口是个瘦得快皮包骨头的人,他双眼被生生剜去,眼皮都没了,伤疤格外悚人,尤其是眼窝里头的筋肉好像从来没好过,隐约还在流脓。
“方先生,我是冥坊的陈爼,方便进去么?”
陈爼稍稍掩了掩鼻子。
屋子里冒出来的臭味很浓,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。
这味道的确难闻,饶是张云溪都稍稍皱了皱眉头。
那瞎子点点头,自顾自地转身,手中一根木棍在地上杵着,他往屋里走。
几人跟进了屋子里。
这屋子很乱,四处都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,一张桌上摆着脏兮兮的碗筷。
瞎子明明穿着唐装,却脏得不忍直视。
好端端一个先生,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?
“酬劳呢,准备好了吗?”
瞎子摸索坐在一张椅子上,双手扶着棍子,空洞的眼眶盯着罗彬几人方向。
陈爼肩头背着一个小包,他打开后,拿出个盒子,走至瞎子面前,将盒子递给他。
瞎子将木棍夹在腿间,摸索着打开盒子,紧紧握住盒子里物事,那居然是一根金条!
“怎么,不是黄鱼儿?”
瞎子额头折皱都多了几层。
“你掂量掂量,不轻的。”
陈爼咳嗽一声。
瞎子托了托木盒,神态才满意不少,他小心翼翼合上木盒,又将其坐在屁股底下。
“你确定,非要找萧苛吗?”
“你知道我们都遭遇过什么吗?”
瞎子哑声开口,摇摇头:“我奉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