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马上请个律师。”负责的警官如此说。
陆年与天铭爸爸又回到了医院,云易的手术还没有结束。
天铭爸爸想与云父聊一聊,可这节骨眼,对方根本没心情搭理他。
陆年靠墙站在,微垂着眸。他想起离开警局时,岁岁望向自己的眼神,满满的无助与恐慌。
一只手轻轻按在他肩膀上,云影低声说:“婶婶现在在气头上。等小易手术结束,他醒过来,我再劝劝她。”
陆年微微偏头,目光从搁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上滑过,只要一个转身就能拂开,可他没动,他说:“谢谢。”
云影笑了下:“陆年,你跟我不用这么客气的。”
陆年没接话。
云影也没再说什么,她抬眼望向手术室,云易已经进去两小时了,她闭了闭眼,在心底默默祈祷,自己那个傻弟弟能平安。
又过了一会儿,云易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。
“手术顺利。”
听到医生说出这句话时,云家父母与云影狠狠舒了口气。云母见儿子面色苍白地躺在那,脖子上缠了厚厚纱布,握住他的手哽咽着说:“我家小易还从没受过这么大的苦……”
天铭爸爸与陆年提着的一颗心也稍稍落了下来,只要人没事,一切就还有商榷的可能。
可云母将天铭爸爸拦在病房外,愤怒地说:“没什么可商量的,我们是不会私下和解的!”
站在云母身后的云影给陆年使了个眼色。
陆年明白她的意思,与舅舅先离开了医院。
很晚了,天铭爸爸叫了辆出租车,先送陆年回家。
车子到家门口,下车时,陆年忽然问:“舅舅,您认识好的律师吗?”
天铭爸爸摇头,他没这个领域的朋友,生活一直太平无事,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。
天铭爸爸看见陆年眼里的恳求,他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:“我明天打听一下吧。”
“麻烦舅舅了。”陆年这才推开车门下车。
这不是什么小事,确实麻烦,天铭爸爸虽然喜欢岁岁,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无亲无故的外人,管是情义,不管,也没什么可指摘的。
第二天,天铭爸爸去学校上班,没先进自己办公室,而是去了岁岁的班级,将周慕屿叫了出来。
周慕屿见到他第一句就问:“陆老师,您知道岁岁为什么没来上课吗?”
她缺了早读与第一堂课,手机打不通,问了何夕照,她也不知情。问班主任,说岁岁并没请假。
天铭爸爸说:“我找你就是为岁岁的事。”
事态紧急,要马上找一个好的律师并没那么容易,天铭爸爸后来想起周慕屿的父亲在检察院工作,也许能帮忙介绍一个靠谱的律师。
天铭爸爸刚说完事由,周慕屿丢下句“我马上去找我爸”就往学校外面跑。
“哎……”天铭爸爸想叫住他,上午还有课呢,可周慕屿跑得飞快,转眼就不见了人影。
周慕屿推开父亲办公室的门,周父正在接电话,见儿子身上还穿着校服,又抬头瞥了眼墙上的钟,眉头微皱了皱,抬手指向沙发,示意他等一下。
“这个时间你不在教室上课,跑这里来干吗?”挂了电话,周父语带责备地问道。
“爸,拜托您帮个忙!”周慕屿扑到父亲办公桌边,半趴在桌子上语速急切地将事情跟他说了。
周父又皱了下眉,他是个严谨的人,遇事沉着冷静,举止有度,对儿子自然也会这样要求,偏周慕屿从小就没个正行,毛毛躁躁的。
“给我站好了说话!”周父喝道。
周慕屿撇了撇嘴,站直身体,语气还是急的:“爸,真的很急!”
周父不悦地瞪他:“什么朋友这么重要,你连课都不上了?”
“很重要!”周慕屿神色认真,语气也变得郑重,“爸,我求您了!”
周父愣了下,儿子被他妈妈宠坏了,在他面前向来嬉皮笑脸的,还是第一次这样正儿八经地跟他说话,眼里坚定的神色让他看起来像个有担当的大人。
“好了,我马上联系。”周父挥挥手,“赶紧给我回学校上课。”
“谢谢爸!”周慕屿走到门口,忽然又回头,“爸,不如您让警局将我朋友放了吧。”
“周慕屿!”周父要被他给气死了,一拍桌子,“你以为法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