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{气味的记忆}(3 / 6)

地瘫坐在地上,动也不敢动。

我手指按住隐隐疼痛的太阳穴,叹了口气,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呀!

我一直未曾放弃想要见的人,竟然莫名其妙地忽然出现在眼前,可满腹的疑问来不及问出口,他竟然直接晕菜了……

这真是一个充满了狗血与奇遇的夜晚呀。

救护车呼啸而来,将江离小心翼翼地抬上车后,那护士又一把将发愣中的我也拎上车,嘀咕一声说,家属赶紧跟上呀,发什么愣呢!

刚想说我不是家属呀,可嘴皮动了动,到底作罢。

除了狗血与奇遇,这还是一个“杯具”的夜。既然冒充了家属,就得做家属应当做的事。我在缴费窗口徘徊了片刻,摸了好几次自己干瘪的钱包,最后叹口气,又折回找那个护士,“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去把刚推进去那病人的手机偷出来,哦不,拿出来。”

护士小姐好奇地看了我一眼,但还是从置物箱里拎出来一个袋子递给我,“他的东西暂时都保管在这里了。”

我取出了江离手机,翻开电话簿,拨了通讯录上“爸爸”的名字,电话关机。翻到“妈妈”的名字拨过去,可话筒里始终传出冰冷且机械的女声说着“暂时无法接电话转语言信箱”之类。

我立时傻眼了,心想这什么父母呀,大晚上的个个都日理万机呢。

正在这时,手机忽然响起来,屏幕上的来电名字显示为:小舅。我想也没想赶紧接通,未开口,那端已先说话:“到家了吗?”

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?我也懒得管了,将事情简单陈述一番,然后挂掉电话,等待对方过来。

当看到推开病房门而入的那言时,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困顿得眼花呢,可揉眼再看,依旧是他。我觉得这个夜晚奇妙巧合到已近乎不可思议。

我忽然也明白过来为什么在江离的画展上会遇见那言,并且他可以自由出入美术馆的休息室。

那一次的画展江离身在里昂并未回国,画展一切事项都托付给他的小舅舅那言打理。

那言看到我时,亦是满脸惊讶。

我站起来,只是冲他笑笑,摊摊手,没有解释什么,此刻我实在已是精疲力尽了。将江离的随身物品递给他,我说:“他情况稳定下来了,没什么大事。我先回家了。”

至于我心中关于《珍妮》那幅画的疑惑,下次再找机会问清楚好了,反正我已经存了他的手机号码。

那言说:“很晚了,你一个女孩子不太安全,我送你。”

“哎,不用不用,医院门口很多出租车的。”我摆摆手。

他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,“听话。”语调轻柔如哄小孩儿。

呃……把我当小孩子呀?我看了眼沉睡中的江离,也是,我跟他外甥差不多大呢!

我看了下腕表,已经十一点多了,身体无比疲惫,最终点了点头。

04

苏灿出院的时候也只有我与亚晨陪在她身边,亚晨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苏灿的父母,那言也并不知情。

亚晨去办理出院手续的空当,我开始帮苏灿收拾随身物品,她安静地靠在窗台上点燃一根烟,窗口洞开着,有凉凉的风吹进来,我将外套披在她身上,瞪她:“你不要命了呀!”

据护士说她住院的这几天依旧不管不顾地抽烟,护士警告她说:“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请有点公德心,这是公共病房!”她索性从三人间搬到了独立病房。

她摸了摸我的头发,笑了笑,问:“西曼,亚晨是不是喜欢你?”

我一愣,叹气道:“我也希望是呀,可惜啊,落花有情流水无意……”

“什么呀!这小破孩竟然这么没眼光!”苏灿将烟蒂弹出窗外,“我帮你教训他!”

我忍不住“扑哧”笑出来,倒在她肩膀上,既好笑又有点感动。

她见我这样,恍然大悟过来,怒道:“你这死丫头,竟然逗我!”她伸手来挠我痒痒,我最怕的就是被挠痒痒,一边笑一边东躲西藏,最后两个人都倒在了病**。

亚晨办完手续回来时,看到原本清冷的病房里充盈了笑声与求饶声,我与苏灿已将战场从病**转移到病房角落里,**叠好的被子弄得乱七八糟,地板上丢了许多细碎的小东西,他愣在门口甚至怀疑是不是走错了病房。

后来在苏灿书吧的小厨房里一起做饭时,他忽然没头没脑地冲我说了句“谢谢”。我好一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