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正拍着我的肩膀,见我抬头,她指了指我口袋,说:“手机响了很久了。”
掏出手机,是江离。我怔怔看着他的名字一会儿,才恍惚地接起:“喂。”
“西曼,告诉你一个好消息,阿姨的状况有了极大的好转,不仅能够认人,还给我打电话了!对了,她想见你,你在哪儿,我去找你。”电话那端的声音很是兴奋。
“哪个阿姨啊?”我的状态依旧恍恍惚惚的,声音极轻,此时此刻,我实在没有力气附和他的兴奋。
“珍妮的妈妈呀!”那端顿了顿,提高声音说:“西曼,你怎么啦?声音怪怪的。”
“哦。”
“西曼,发生什么事了?你在哪儿?”他急切问我,“乖,告诉我你的具体位置!”
“我在,”我抬眼打量,说:“我在楼梯间。”
“笨蛋,具体点!”
“哦,中心医院……我妈妈的医院。”我讷讷地说。
“等我,我就来。”
电话被切断,我呆呆地握着手机,听着里面嘟嘟嘟的忙音,恍惚得宛如从遥远地方传来的恐怖之音。
“妈妈……”我抱紧身体,喃喃。
我要很努力很努力,才能逼迫自己不去想这个病将带来的最糟糕的结果。一想到妈妈有可能再也无法陪在我身边,心里便悲伤得难以自已。
如果真有神的存在,我祈求,请你不要带走妈妈,我愿意以十年的生命来交换她的健康,我愿意代她承受那灾难性的痛苦。
我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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