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纬25°11′,东经99°02′,请求‘雷霆’清除。”
无需更多解释。
三分钟后,大陆西南某军用机场,两架挂载鹰击-91反辐射导弹的歼轰-7撕裂夜空。
当导弹尾焰照亮峡谷时,李婉瑜正蜷缩在竹筏下穿过水电站泄洪道。
冷藏箱的干冰即将耗尽,温度计指针颤抖着爬向临界点。
她撕开应急包,将最后两袋化学冰剂拍碎捂在箱壁,低温灼伤的剧痛让她咬破嘴唇。
竹筏冲入下游平缓水域的瞬间,一束强光突然打在她脸上。
“别动。箱子交出来。”
两艘加装舷外机的快艇堵住河道。
艇上黑衣人手中的p5K冲锋枪泛着幽蓝的烤漆光泽——这是“黑水蛇”最后的精锐。
李婉瑜绝望地抱紧箱子,指尖摸向腰间的手雷拉环……
“嗡——轰。”
一架米-8直升机如同巨鹰俯冲,机腹抛下的钢索网精准罩住快艇。
云省军区如神兵天降,p5冲锋枪的9子弹泼水般灌入艇舱。
快艇油箱被流弹击中爆成火球时,杰森也跟随他们一起前来,直接已跃入河中,一把将李婉瑜拽上悬停的直升机。
“温度。”
杰森嘶吼着扯开冷藏箱检查。
水银柱停在零下7.3c,箱内晶种表面开始泛起细微的失活结晶纹。
“换冰。”
他踹开舱门,直升机向着澜沧江畔一处冻肉厂全速冲刺。
冻肉厂冷库内呵气成霜。
李婉瑜颤抖着用镊子夹出晶种管,在显微镜下检视。
当看到那标志性的针状结晶结构依旧完整时,她瘫坐在零下25c的地板上失声痛哭。
杰森将加密卫星电话递给她:“王先生,在线。”
“王先生……”
李婉瑜的牙齿磕碰着,
“样本活性……保住七成……”
“足够。”
王莽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,背景是香江指数开盘的钟鸣,
“你们身后有尾巴,冻肉厂不能久留。
‘滇缅三号’备用线已启动,接应者代号‘裁缝’。”
三十分钟后,一辆运送傣族筒裙面料的中型卡车驶离冻肉厂。
冷藏箱被藏入掏空的布卷芯轴,周围塞满真正的冰鲜牛羊肉。
驾驶室内,接应人“裁缝”——一个鬓角斑白的老者,将勃朗宁hp手枪放在手刹旁:
“我是国安部陈长河。”
他瞥了眼后视镜中悄然尾随的丰田陆地巡洋舰,
“罗氏下了血本,连退休的‘冰锥’沃克都请出来了。”
陈长河突然猛打方向盘。
卡车冲下路基,在甘蔗田里疯狂颠簸。
后方丰田车顶天窗探出人影,40狙击步枪的枪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“坐稳。”
陈长河吼道,同时按下仪表盘下的红色按钮——车尾伪装成备用胎的金属罐轰然炸开,喷洒出漫天铝箔干扰丝。
狙击手的视野瞬间被雪花淹没。
陈长河趁机撞开田埂冲上国道,将油门踩到底。
当卡车冲进边境检查站时,狙击子弹终于追上他们,击碎了后视镜。
“到家了。”
陈长河抹了把脸上的血——飞溅的玻璃在他额角划开一道深痕。
检查站探照灯下,武警战士的钢枪泛着令人心安的光芒。
王莽站在维港指挥中心巨幕前。
代表“寒链”的绿色光点已越过深圳河,而香江指数屏幕上,罗氏制药(RoG)的代码旁正泛着刺目的红色——做空力量在“盘古”资金引导下已将其股价打压14%。
加密频道传来天养义的汇报:
“样本移交中科院华南所,‘裁缝’身份确认,沃克在边境被击毙。”
“清理痕迹,让‘影子’小组盯死百隆集团在新加坡的仓库。”
王莽的目光扫过电视新闻——画面里,tVb《黄埔烟云》剧组正在尖沙咀码头拍摄爆破戏码,骆达华饰演的反派在火焰中潇洒转身。
一个更大胆的“明修栈道”计划在他脑中成形。
他接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