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露,凶手有什么理由躲在赵家附近,来確认赵成易是否安全”
“而另一个,便是我们发现的药粉。”
刘树义低头看向指尖上残留的粉末:“这些药粉来自青楼,凶手如此小心清理这药粉,足以证明昨夜他杀人之前,绝对去过青楼,且昨夜就获得了一件这样的香囊……只有这样,他才会担心我们发现药粉,继而顺著药粉找到他。”
“但赵宅所在的宣阳坊里,並无青楼,再说他若一直在赵家附近盯梢,也不可能有机会去青楼。”
“所以,这个可能性,不必考虑。”
程处默听著刘树义的话,不由连连点头。
“原来是这样!”
“真没想到,这药粉,作用这么大。”
刘树义笑了笑,继续道:“第一种可能性排除,接下来是第二种。”
程处默继续看向刘树义。
就听刘树义道:“赵成易的妻儿,亲自找上门,告知凶手发生了何事。”
谁知刘树义话音刚落,杜构便摇头道:“不可能是这个!”
程处默疑惑道:“为何不可能”
杜构沉声道:“如刘主事的推测,凶手在杀人之前,一直藏在青楼里,青楼人多眼杂,夜晚也有许多人寻欢作乐,不睡觉的大有人在,赵成易妻儿若真的找上门,以她们一女一幼的特殊身份,到了青楼不可能不被人关注,根本就藏不住,会直接暴露!”
“你派人从昨夜开始查到现在,都没有丝毫收穫,就说明不会是这种可能。”
程处默恍然大悟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刘树义笑道:“杜寺丞说的没错,在以青楼为確定的基础上,这个可能性便无法站住脚,所以也可以排除。”
“那么,接下来就是第三种可能性。”
眾人一听,再度看向刘树义。
便见刘树义音调压了几分,视线扫过忙碌的金吾卫们,沉声道:“查案的队伍里有凶手內应,给凶手传了消息,让凶手得知了赵成易被带走的事。”
杜构和程处默闻言,脸色不由一变。
程处默忍不住道:“真的”
刘树义目光幽沉,摇了摇头:“不確定,我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证明这个猜测,所以这个猜测,先放在这里。”
他看向眾人:“接下来我会说第四种猜测,如果第四种猜测得到证实,那就说明第三种猜测不必考虑,如果第四种猜测也与前两种猜测被排除,那就必然是第三种猜测。”
虽然刘树义说的有些绕,可程处默都听明白了,杜构与杜英自然不用说。
杜构直接道:“第四种猜测是什么”
程处默不由屏住呼吸,他知道最关键的地方到了。
这会直接確定凶手获得情报的来源。
冷艷的杜英,那双清冷漂亮的眼眸,也紧盯著刘树义。
就听刘树义缓缓道:“不是传信,不是盯梢赵家,不是赵氏母子找上门,不是有內应出卖我们的情报,那凶手会知道赵成易出事,就只有一种可能……”
他迎著眾人的视线,深吸一口气,道:“他亲眼在別处,看到了赵成易。”
“在別处”程处默一怔。
杜构眼神闪烁,忽然神情一定,看向刘树义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路上!”
他不由道:“难道说,凶手藏身在赵成易的必经之路上,亲眼看到了赵成易经过的身影,这才知道赵成易被带走了”
“路上!这……真的吗”程处默忙询问。
刘树义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缓缓道:“若我没记错,从宣阳坊到户部,一共有三条路,其中一条,应该经过平康坊……”
听著刘树义的话,杜构目光一凝,只觉得仿佛被一锤子轰中了脑袋。
他连忙看向程处默,道:“程中郎將,昨夜赵成易去往户部时,走的是哪条路”
“这……別急,我这就去问!”
昨夜是金吾卫挨个叫的户部官员,所以赵成易的路线,去叫他的金吾卫最清楚。
程处默大嗓门直接响彻三里地,一下子就把那个金吾卫叫了过来。
“中郎將,叫小的有什么事吗”这是一个体格魁梧的憨厚汉子。
程处默直接道:“我问你,昨夜你去叫赵成易时,走的哪条路”
汉子挠了挠脑袋,虽然不明白程处默为何要问这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