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,通过竹籤就足以把眼皮给撑开,即便我再如何睏倦,因为竹籤的支撑,眼皮也没法闭合,想睡都睡不成。”
“还能这样吗”
王硅从没想过还有这种办法,可以直接作用於眼皮。
『这听起来比掐自己好很多,至少没那么疼,下官以后也试试——
话未说完,忽然间,王硅声音猛的一顿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双眼突然一睁,陡然看向刘树义,道:“刘员外郎的意思,难道是说—-死者,也和刘员外郎一样,眼皮被什么东西给撑著,所以才没有闭合,给人一种睁眼的感觉”
“什么”
“刘树义是这个意思”
“真的假的”
钱文青身后的心腹们还在考虑刘树义的清醒之法,谁知突然听到王硅这样的话,让他们都是一惊。
钱文青也紧紧地盯著刘树义便见刘树义向王硅笑著说道:“王县尉不愧在查案的一线摸爬滚打多年,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。”
“下官真的猜对了”
刘树义微微頜首,他说道:“其实杜姑娘的尸检,还有其他发现。”
“其中之—
他视线环顾眾人,缓缓道:“便是在死者两只眼睛的眼袋上,发现了两个针孔大小的伤口。”
“眼袋针孔大小的伤口”
王硅一愜,但很快,他就明白了过来:“难道,这就是如刘员外郎所说的,用於支撑眼皮的竹籤,所留下的痕跡”
“这真的吗”
“难道死者当时真的已经昏迷了”
“眼晴之所以会睁开,是被东西给撑开的,而不是清醒状態”
刑部司的更员们忍不住交头接耳。
钱文青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。
他完全不知道这回事,不由气恼的看向王硅,道:“你们长安县衙的件作行不行怎么验尸记录里,完全没有这些记载”
王硅有些尷尬:“这-死者脸部烧成那个样子,针孔大小的伤口又如此不明显,件作会忽略也很正常。”
“那杜姑娘怎么就发现了”
“杜姑娘不是被称为大唐女件作第一人嘛,有这个本事,很正常。”
见王硅怎么都有理由搪塞,钱文青气的都想一脚把他端飞。
而一旁的赵锋闻言,则在心里嘀咕,其实杜姑娘一开始也没有发现,是刘员外郎提醒后,杜姑娘才找到的。
说到底,不是他们件作不行,而是他们没有一个如刘员外郎这样本事超群的主官。
刘树义看著两人,道:“死者所用的未必是竹籤,也可能是其他的很细的支撑物,且这个支撑物应该如竹籤一样易於燃烧,因此隨著烈火焚烧,那唯一能够作为物证的支撑物,也便会在烈火中化为灰烬,等我们再来调查时,便自然什么也发现不了。”
“倘若不是死者的眼袋上,还留著固定支撑物造成的痕跡,那死者睁眼的真相,恐怕再也没人能够知道了。”
听著刘树义的话,王硅等人心里不由一紧,但很快,就又感到后怕与庆幸。
差一点!真的是差一点!
倘若刘树义不来查案,倘若杜英不来验尸,恐怕眼睛的真相,真的会永远埋葬。
钱文青没想到竟真被刘树义找到了合理的理由,他脸色阴沉,眼神不断闪烁。
忽然,他说道:“眼睛上支个东西,真的看不到吗当时的人可不少,就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”
赵锋忍不住心里腹誹,鸡蛋里挑骨头,针孔痕跡的证据都摆在这里,还挑刺。
刘树义却似乎早有预料,他平静道:“当时烈火焚烧,浓烟滚滚,视线必然不会那般清晰,再加上小二他们心神震动,又哪里能冷静的观察死者眼睛的情况”
“更別说凶手既然这样做了,必然准备的十分周全,那支撑物恐怕很细很小,即便用肉眼,远距离估计也难以看清,更別说还是当时哪种情况了。
钱文青皱了皱眉,想了半天,才道:“总之,你没有证物,这一切仍只能算是推断。”
这下连王硅都觉得钱文青是故意找茬了。
都说证物被烧毁了,刘树义去哪找证物
刘树义看了钱文青一眼,便见钱文青的表情已经不復最初的讽刺与自信了,他面色阴沉的盯著自己,眼中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挑。
王硅等人都能看出的事情,他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