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都没资格进入。”
“你们觉得—
刘树义眯著眼晴,道:“沈荣的妹妹,真的会甘心,只做一个连魏家大门都进不去的外室”
“沈荣真的会满意,他帮了魏从易这么大的忙,送给魏从易这么大的一座宅邸,结果自己的亲妹妹都没资格进去自己送出的宅邸”
“这——”王硅犹豫了一下,道:“正常来说,沈荣与其妹妹,心里確实应该不平衡。”
刘树义道:“沈荣是商人,商人的身份很低,连参与科举的资格都没有,而魏从易已经从吏员,成为了官员,可以说阶层与沈荣早已不在同一个等级。”
“这种情况下,两人恐怕已经不能再如之前一样平等相处了——
“而且,魏从易若还想继续往上爬,与人合谋杀人的事,对他来说,就永远都会是一个威胁,
一旦沈荣与他反目,说出了当年的秘密,他会直接从云端跌落深渊。”
“所以,这种情况下—”
他看向王硅,道:“你说,若是有人著夜行衣,把沈荣抓起来,伴装要杀沈荣灭口,且在动手间隙说出魏从易的名字—沈荣,会有何反应”“
王硅双眼直接瞪大,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。
他看著轻描淡写说出这种狠毒计谋的刘树义,忍不住咽著吐沫,道:“这还用说!沈荣肯定会认为这是魏从易杀人灭口,是魏从易怕自己吐露他们联手杀害白居安夫妇的秘密,怕自己影响魏从易的前途而进行的灭口。”
“那你说”
刘树义轻笑道:“在这个时候,我们引导沈荣,说出当年案子的细节,沈荣会继续隱瞒吗
“他都要被魏从易灭口了,怎么可能还会隱瞒”
王硅道:“他只会愤怒的痛骂魏从易!”
“瞧!”
刘树义听著王硅的话,笑著道:“真相,这不就由沈荣直接说出来了这种情况下,还需要证据吗”
王硅当然是用力摇头。
“凶手都自己承认了,当然不需要!”
刘树义笑了笑,继续道:“我们对魏从易,也可以用这样的法子。”
“对魏从易”王硅忙看向刘树义。
刘树义道:“我们不用管沈荣与魏从易的关係究竟有多好,两人之间是否有嫌隙我们只需要知道,站在沈荣的角度,他完全有理由对魏从易不满。”
“所以,你说—如果我们以沈荣的名义,给魏从易送一封密信,在信上要求魏从易把自己的妹妹八抬大轿娶进门,否则就说出杀害白居安夫妇的秘密。”
“你说—”
他目光深邃的看著王硅:“魏从易见沈荣拿他最担心的秘密威胁他,他会做什么”
王硅瞳孔猛然一缩,全身都感觉一紧,道:“恐怕——-他会为了一劳永逸,永远不被胁迫,而真的杀人灭口!”
刘树义笑了:“这下更省事,我们连偽造灭口的事都不用做了。”
“魏从易要灭口,绝不会假手他人,以免两人的秘密被其他人知晓,所以他必然会亲自动手,
这种情况下,我们只需要派人紧盯著他们两人,那么他什么时候会动手,我们都能清清楚楚。”
“之前的计划,面对沈荣说出的真相,魏从易或许还可以用沈荣要陷害他来辩解。”
“可是,若他自己亲手杀人的事,被我们给抓到,那你说——”
刘树义语气深沉:“他还有狡辩的机会吗”
王硅听著刘树义这一环扣一环的计谋,只觉得头皮发麻。
刘树义的计策,出发点是魏从易和沈荣的实际情况,他以事实为依据,以两人不同的身份和处境为引子,整个计策並不复杂,但绝对能切中魏从易和沈荣的內心。
他將人性的恐怖,人心的贪恶给用到了极致。
只是听著,王硅就知道,一定能成功。
毕竟魏从易和沈荣,不可能真的没有一点嫌隙,亲兄弟为了利益,都能打生打死,更別说两个以並不牢靠的姻亲为纽带绑在一起的合伙人。
特別是现在这两个合伙人,地位已经不再相同。
想到这里,他內心不由感慨,幸亏刘树义与他是一伙的,是查案的伙伴,否则若是刘树义去作案,恐怕这世上没几个人能破解。
而一旁的白惊鸿,听著两人的话,眼中的绝望与死寂,早已重新进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