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保陆阳元的安全,或许,这会是我们找到幕后之主的突破口——“”
他看向刘树义:“我们需儘快找出此人,拖得越久,將来的麻烦恐怕越大。”
刘树义重重点头:“下官明白。”
杜如晦长长吐出一口气,暂时按下此事,转而说起另一件事,道:“本官让你前来,是有件事要与你说。”
刘树义当即道:“杜公请说。”
杜如晦看著他,道:“昨晚你將柳元明揪出来后,我们连夜对他审讯,今日白天,又对他审了一天..”
刘树义回想起今晨杜如晦进宫之事,道:“他招了”
杜如晦点著头:“招了一部分。”
“一部分”
“我们询问他为何要偷盗息王尸骸,是在为谁做事,所属何等势力,长安城內还有哪些同伙
“他招了哪些”
杜如晦看向刘树义,沉声道:“他最初什么也不说,后来裴司空命人严刑拷打,在坚持了两个时辰后,他终於开口。”
“他告诉我们,他曾受息王恩惠,乃息王拥是,息王身死之后,立志要为息王报仇。”
“他偷走息王尸骸,是为了以此聚拢息王旧部,从而討伐陛下,为息王正名。”
刘树义眯了眯眼睛,道:“所以,他是息王旧部为的是为息王鸣不平,造反”
杜如晦沉沉点头:“正是。”
刘树义沉吟了片刻,道:“造反这种事,群龙无首可不行—不知他们这些息王旧部里,领头的人是谁或者,他们要拥护谁来主导此事”
杜如晦摇头:“他只跟我们说了这些,再多,他就死咬牙关,闭口不言,无论我们再如何严刑拷打,他都不再开口。”
刘树义想了想柳元明的骄傲和自负,这种人,若真的打定主意死也不说,確实不好撬开他的嘴他看向杜如晦:“既然他已经招了一部分,后续只需继续审问便可,不知杜公专程唤下官前来,是为了”
杜如晦看著他:“我想让你去审一次。”
“下官”
“柳元明过於骄傲与自负,面对我们都十分狂妄,不愿与我们多说.-他是你亲手抓住的,对你的態度或许与对我们会有所不同。”
杜如晦道:“如今朝中正在商议一件大事,一旦做出决定,將会动员整个大唐的力量,届时大唐內部的兵力会向外调配,若这个时候,息王旧部趁机出手,后果可想而知。”
“所以,我们不能慢慢审问他,必须要以最快速度让他开口,他熬得起,我们等不起。”
说到这里,杜如晦忍不住道:“前有妙音儿背后的神秘之主,后又有柳元明这些息王旧部虎视耽耽,不把他们揪出来,连根拔起,整个大唐的决策都將受到影响,家国不寧!”
刘树义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,也知道为何贵如杜如晦这样的宰相,都得熬夜加班,不能回家休息,他没有迟疑,直接道:“下官愿意一试。”
自从赵成易在刑部大牢被眾目之下灭口后,杜如晦就一怒之下,將大牢的所有人都换了一遍。
现在看守大牢的人,不再是原本的狱卒,而是从金吾卫临时调来的侍卫。
待新的一批狱卒选好后,才会补充进大牢,来替换值守的金吾卫。
进入大牢,踩著粘稠潮湿的石板地面,穿过阴冷黑暗的甬道,经过一个个铁锈斑驳的牢房,两人很快到达大牢最里侧的审讯室,
此时审讯室外,正有金吾卫身披鎧甲,腰悬横刀,满面肃杀的守在门口。
见到杜如晦后,这些金吾卫方才收敛了些许煞气,並主动將门打开。
杜如晦点了点头,没有多言,直接与刘树义进入了审讯室。
而刚进入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,便扑鼻而来。
刘树义抬眸看去,便见审讯室面积不大,可里面的一切,却都触目惊心。
墙壁上掛著铁链、子、皮鞭等刑具,刑具上血跡斑斑,那皮鞭上,甚至还有血滴向下滴落。
石板地面更是被血染得入了色,有陈旧的深褐色血跡,更有新鲜的殷红血跡。
不远处是一个炭盆,炭盆里正烧著烙铁等物,通红如血。
璧一一就在这时,身著緋色官袍的裴寂,正好拿起一块红彤彤的烙铁,向著绑在柱子上的柳元明心口,便是猛的一推。
便听血肉烫焦的声音,顿时响彻在不大的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