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本官也想问问刘员外郎—”
“刘员外郎的心中,此刻还有公平正义可言吗”
崔麟不愧是出自世家大族,哪怕只是旁支,可这煽动人心的话,也是隨口就来。
仅仅几句话,便顿时把问题放大到了极点,把刘树义置於公平正义的对立面。
谁若支持刘树义,那就是与公平正义相违背。
这话一出,便是杜构和赵锋,脸色都是一变。
他们没想到崔麟的嘴竟如此厉害,三言两语,就把刘树义所有的路都给堵死。
若刘树义无法证明秦伍元不是凶手那接下来,他们都不敢去想,刘树义的名声会坏到何等地步。
即便刘树义完成了陛下的任务,恐怕也没法继续去做员外郎了。
杀人诛心,不过如此了!
安庆西脸色难看:“崔参军,本官的话,你没有听到本官让你不要再说了!”
他看向刘树义,道:“刘员外郎,是本官没有管好手下官员,你放心,崔参军也就是隨口一说,气过了也就过去了,本官会责令所有人不许外传今日之事,绝不会让刘员外郎的名声受到影响。”
“安刺史.”
“闭嘴!”
安庆西目光锐利的看著崔麟:“这是长安!刘员外郎是陛下指定的主查之官!”
“而你,是并州的司法参军,你一言一行,不仅代表你自己,更代表我并州!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这些话,若是传到陛下耳中,陛下会如何看待我们并州陛下会不会认为我并州官员,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才会这样呵斥陛下钦定的主查之官”
崔麟脸色微变,他竟忘记了这一茬。
“下官对事不对人,下官也是怕陛下被他矇骗!”
“够了!”
安庆西道:“到此为止,有什么话,到了陛
他看向刘树义,道:“刘员外郎,赶紧把秦驛使收押吧,我们各退一步,就当什么也没发生。”
秦伍元没想到最后,自己还是落得收押的下场,而一想到进入大牢,自己要承受的痛苦,他便双腿发软。
“刘员外郎,救我—.”
救你
崔麟心中冷笑一声,他连自己都自身难保!
虽然安庆西不让自己继续说下去,但刚刚那些话也够了,只要传出去,刘树义就不可能再坐稳员外郎的位子。
至於是否会传出去这还用想吗
“大家都说完了吧”
就在这时,崔麟已经准备转身离开,思考怎么添油加醋把消息传开时,刘树义的声音,突然缓缓响起。
“若是说完了,那接下来,让本官也说说”
崔麟皱了下眉头。
倒不是刘树义开口,他知道刘树义肯定会狡辩,毕竟若是自己处於刘树义的境地,早就慌得连忙辩解了。
他在意的,是刘树义的语气太平静了。
那根本不像是被自己戳中死穴,被自己架起来烤的样子!
他不由抬起头看向刘树义,想知道这种情况下,刘树义凭什么这样平静,是心里已经慌到极点,勉强稳住表面冷静,不想太过丟脸还是有什么阴谋
秦伍元也连忙看向刘树义,刘树义那沉稳的语气,竟是让他绝望的內心,忽然有了一丝希冀。
虽然他不知道刘树义在这种情况下,还能如何帮到自己,但就是忍不住心生希望。
杜构、赵锋等人更別说了,早已期待的看著刘树义。
冷艷件作,那双清冷明亮的眼眸,更是从始至终,都没有离开过刘树义。
见眾人都安静的看向自己,刘树义这才继续道:“先说第一件事。”
“我的確没有办法,证明秦驛使所说的话,是事实。”
秦伍元瞪大眼睛,顿时如墮冰窟:“刘员外郎,你———
崔麟嘴角顿时勾起,亏他刚刚心里有些担心,还以为刘树义有什么方法能够挣脱自己为他设下的囚牢,现在看来,竟是主动认怂
“真是让人失望啊—”
他心中笑,而就在这时,刘树义的声音继续响起。
“然后,是第二件事——“
刘树义看向秦伍元,道:“我会揪出真正的凶手,所以,即便我没有办法证明你的话是事实,
也能排除你的嫌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