迅速把袜子团了团,便一把塞进了安庆西的嘴里,
安庆西乾呕不断,脸上一直沉稳冷静的表情,终於破功。
他眼神锐利的盯著程处默,如果说视线可以为刀,那程处默估计已经被安庆西千刀万剐了。
“瞪什么瞪!”
程处默见安庆西瞪自己,直接瞪了回去:“別人怕你,俺可不怕!再瞪,俺把另一只袜子也塞你嘴里。”
程处默虽然品级不如安庆西,但奈何他有一个地位尊崇的混世魔王的爹,如安庆西这种级別的官员,他见的实在太多了,除了魏徽等少数几人外,还真没几个他发忧的。
安庆西知道程处默这个小混世魔王说得出,做得到,真的有可能把另一只袜子也脱下来,一个他都受不了,两个他估计自己得直接原地升天。
犹豫了一下,终於脸色难看的移开了视线,
刘树义看著这一幕,笑著摇了摇头,早知道程处默这样给力,刚才试探安庆西时,就该让程处默也帮个忙的。
见安庆西被控制住,刘树义沉吟些许,忽然看向秦伍元,道:“并州官员抵达都亭驛后,来库房取被褥等物资的驛卒,有几个”
秦伍元愣了下,没想到刘树义会突然转变话题,询问起这件事。
他想了想,道:“并州官员是最后抵达的,因那时都亭驛內已有河北道官员和薛延陀使臣,驛卒都在忙碌,能分出的人不多,但具体是谁来取被褥———“
秦伍元汗顏道:“这种小事,下官还真的未曾注意。”
“那就问下知道的人。”
秦伍元连忙点头,转头向驛丞询问。
驛丞年龄比秦伍元大十岁左右,看起来老实本分,听到秦伍元的问询,回忆片刻后,便道:“当时一共分出了五人,其中两人负责拿行李与牵马,两人打扫房间,一人去取被褥。”
“一人”
刘树义道:“谁”
驛丞回头看向人群里的一个青年男子,道:“王希,出来。”
被叫到名字的驛卒王希,连忙紧张的上前,向刘树义行礼:“小的拜见刘员外郎。”
刘树义看著他:“当时只有你一人来取被褥”
“是。”
“是有人分配,还是你主动选这个任务”
“是小人主动选的,那是因为”
未等王希解释,刘树义就道:“抓起来吧。”
“什么!”
眾人一愣,王希更是猛的抬起头,脸色大变的看著刘树义。
秦伍元不明所以道:“刘员外郎,王希他怎么了吗”
刘树义看著面色大变的王希,淡淡道:“安刺史同谋,你说他怎么了”
“什么”
“他是安刺史同谋”
“这———这—
秦伍元满目震惊。
王希连忙摇头:“不,我不是—“
刘树义平静道:“安刺史是昨日午时抵达的都亭驛,他没有机会去配製库房的钥匙,所以定是有人將钥匙给的他—.—.“
“同时,安刺史选择的替身,与马刺史体型相似,绝不是临时要动手,才找来的,必是提前选择
“而安刺史他们昨日午时抵达后,并州的官员一直都在陪同,你们都亭驛的人也不时跟著,这种情况下,他根本不可能亲自去选择替身,亲自把人带进来。”
“所以,毫无疑问,他必有帮手,这个帮手为他选择目標,且提前把人带进了都亭驛內,只等著安刺史一到,便开始行动。
“而你都亭驛內,能够藏人的地方,就这些.——”
“还要考虑安刺史动手,转移替身时可能存在的暴露风险,故此直接把替身藏於这座库房,就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“但藏身库房,一旦有驛卒前来搬取物资,就有发现替身的可能,所以为了以防万一,只有他们自己人来搬取物资,才能確保替身不会被人发现!”
刘树义视线看向脸色发白,无比惊慌的王希,道:“刚刚本官询问他,是否是他主动要来搬取物资,他的回答为是”
王希瞳孔骤缩,全身都在发颤:“这是巧合!”
“巧合”
刘树义继续道:“那本官就再说一件事。”
王希下意识看向刘树义。
就听刘树义道:“都亭驛的两个门都有侍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