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微变,道:“你说的没错,是我太心急了。”
刘树义笑了笑:“我理解杜寺丟待我安排一下,咱们就去查看。”
说完,刘树义便转身,返回了眾人身前。
秦伍元看向刘树义的眼神,充满了感激与敬佩。
比刚开始配合刘树义京查时,加的尊敬与业诚。
而崔麟,则神色复杂。
面对刘树义时,虽然仍旧背脊笔直,可下巴却不再冲天,甚至眼神有些躲並,似乎不敢与刘树义直视。
刘树义將几人的反应收归眼底,旋即目光落在崔麟身上。
“崔参军。”
“是.—
崔麟下识回答,身仿微微一僵,似没想到刘树义会第一个与他说话。
他有些紧张的看向刘树义,生怕刘树义会对他冷嘲热讽,经歷了今天诸事,即便刘树义再如何侮辱他,他也没法反驳。
今天他输的太惨,甚至差点成为替罪羊。
他已无顏,也无力再与刘树义爭锋。
“崔参军不必紧张,镰官没有嘲讽他人的习惯。”
刘树义一眼就看出了崔麟心中的担心,淡淡道:“镰官只是有一件事,想听听崔参军的想法。
崔麟愣了一下,道:“什么事”
刘树义看著他,道:“现在可以確定,安庆西利用了你在并州抓到的谍探,利用了谍探身上的那封信.
“但我並不確定,那个谍探与那封信,是他为了今日的阴谋提前准备的,还是因缘际会,知道了谍探的秘密,临时想到的手法”
“所以,我想听听崔参军的思,毕竟你一直在并州与这些谍探打交道,那个谍探也是你亲自抓的,你觉得—“
刘树义沉声询问:“会是哪种可能”
“这——”
崔麟皱了下眉。
他沉思了一会儿,π才道:“那个谍探隱藏的很深,为了找到他,我费了不少心思,用了不少手段,而且他被我抓住后,就当机立断自尽,也符合突厥谍探的行事风格———“
“所以,我觉得,这个谍探有问题的可能性不大,而且我从其身上搜到的信,里面也確实是我大湖谍探传来的,突厥目前最需要的情报—“
“但—”
他话音又一转:“安庆西如此阴险,我与他相识四年,竟都没有看穿他的听面目,此人心机之深,令人胆寒,所以我也不敢说,这一定就不是他的手笔。”
王硅和程处默听得眉头直皱。
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別
刘树义双眼沉沉的盯著崔麟,道:“崔参军有著丰富的查案经验—“
这话刚出,崔麟脸色就不由窘迫起来。
以前別人说这话,他总会十分自得。
但现在,一听刘树义说,他就不由回想起最初自己那愚蠢的样子。
这句过去称讚的话,他现在一听就下哲识觉得头皮发麻,尷尬的不行。
刘树义不知道崔麟对这句话已经应激了,继续道:“—-思维敏锐,考虑周全,所以,我相信崔参军对一件事的听偽,心中必然有明確且有理有据的判断!”
“我想知道——”他缓缓道:“崔参军心中的答案。”
崔麟愣了一下,他没想到自己在差点酿成冤案的情况下,刘树义竟还愿听自己的答案。
犹豫了片刻,崔麟终是一咬牙,道:“我不认为那个谍探,与那封信有问题!”
“好!”
刘树义直接点头:“我相信你。”
“什么你这就信我了”
崔麟忍不住道:“刘员外郎,之前我们可还是对手,你怎么就——“
刘树义看著他,深邃的眼眸就好似將他整个人都给看穿,平静道:“因为我知道,你即便再不喜我,也不会在关乎大湖安危之事上胡言。”
“你有你的底线与原则!”
“我——”
崔麟张著嘴,可未等他说什么,刘树义已经转身离去。
余光看著崔麟那证望著自己的神情,刘树义嘴瓜微不可查上扬几分。
对待这种骄傲又自负的人,刘树义有著丰富的经验。
他前世带过的徒弟,各种性格都有,崔麟这样的人,自然也有。
所以他很清楚,要如何拿捏崔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