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杜如晦也笑了一下,深邃的眉宇闪过一抹寒意:“確实是好事,我们已经按照你给出的计划在行动,另外你提供的那个人,確实很合適,他已经同意为我们所用。”
“所以—”
杜如晦看向刘树义:“你的计划得到验证,完全能行得通,陛下对你很满意,今天还专门夸奖了你。”
刘树义没想到人在家中躺,竞还能得到李世民的讚扬。
他笑道:“还是杜公你们做得好,下官其实没做什么,就是出了个主意罢了,哪里能得陛下专门称讚。“
“做的再好,若出发点就错了,那也无用。”
杜如晦没理刘树义的谦虚,继续道:“另外,马富远留下的那封迷信,有人去取了。”
刘树义眸中精芒陡然一闪,双眼当即看向杜如晦:“谁”
易州刺史马富远被杀前,专门在房间的柜子下,藏了一封信,那封信写著他来到长安的任务,
乃是寻找传国玉璽的下落。
刘树义將其稟告给李世民后,李世民十分重视,一边让他派人盯著马富远的房间,看谁会去取那封信,一边也安排人在长安城寻找。
刘树义手下能用的人有限,就把盯梢的任务拜託给杜构,让杜构动用杜家的力量去盯著,没想到,这才两天而已,就真的有人去找了。
杜如晦道:“昨晚子时左右,都亭驛的一个驛卒,偷偷进入了马富远的房间,將那封信取走了。”
昨晚子时
怪不得杜构没把消息告诉自己,他与杜构昨晚喝多后,尚未见面。
“驛卒.—”
刘树义眯了眯眼睛:“没想到,这小小的一个都亭驛,还成为这些势力眼中的香饶了,都喜欢在这里安插人手。”
杜如晦脸色有些冷峻:“地方大臣,或者外邦使臣前来长安,都会暂住都亭驛,在都亭驛內安插眼线,確实能得到不少情报。”
“我已准备著手对都亭驛內的所有人,进行一次秘密筛查,若剩下的人都没有问题,倒还罢了,若发现有人有问题—
他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刘树义明显感受到一抹杀意。
他只能心中替都亭驛使秦伍元祈祷,希望经过这次筛查后,他还能穿著那身官袍。
刘树义想了想,问道:“取了信后,他可曾去过什么地方或者把信交给了谁”
杜如晦摇头:“到目前为止,还没有进一步行动,不过驛卒轻易也离不开驛馆,他许是在等离开的机会。”
刘树义点了点头:“得盯住他,或许他能帮我们找到隱藏在长安城的息王旧部的势力,传国玉璽.
他顿了一下,道:“也许他们也能给我们带来线索。”
“我也是这个意思,已经安排更多的人手盯著他。”杜如晦頜首:“只要他离开都亭驛,必逃不出我们的眼睛。”
见杜如晦一切都安排妥当,刘树义也无其他意见。
杜如晦继续道:“这两件事毕竟皆源於你,所以你有必要知晓具体情况,万一后续有什么事,
需要你参与,你也不至於两眼一抹黑。”
刘树义点著头,这才明白杜如晦为何专门与他说这些,
“下官明白。”他说道。
杜如晦笑了笑,他放下水杯,道:“我们难得有时间坐下閒聊,你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或者可遇到什么麻烦,需要我帮忙”
刘树义刚要说没有,忽然想到一件事。
他向杜如晦道:“不瞒杜公,我刚刚驳回了大理寺的两份卷宗,不知这是否会给杜公惹来麻烦”
“驳回卷宗”
杜如晦有些异,一般情况下,大理寺送来的卷宗,基本上都是经过再三斟酌审核的,很少会有问题。
从他接任刑部尚书一职到现在,也还没遇到一次卷宗驳回的。
没想到刘树义刚上任员外郎才几天,一下子就驳回了两个。
他眼眸深邃的看著刘树义,道:“案子有问题”
刘树义点头,直接將那两份卷宗的问题,详细说了一遍。
杜如晦听后,便直接道:“既然有问题,那就按照流程驳回,不必多想。”
刘树义试探道:“大理寺会不会不满以为我们故意刁难”
杜如晦冷笑道:“他们的错,若还敢不满,不用我们对付他们,透露给御史台,魏微就能骂的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