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是心慌,招式便越乱。
尤其在她听到言厉的一声惨叫后。
她知道二哥已经极力忍耐了,可她还是听到了。
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二哥和陆时许都是格外能忍耐的人。
能忍的人发出悲怆之声,可想而知他正在承受着什么。
那人喊着:“别打了,束手就擒吧!小猪妹,再打下去,你哥哥可就真的没命了。”
言小蹊迫切要冲出包围圈,一时大意,左手被划了一刀。
疼痛让她瞬间冒出冷汗。
她咬牙,道:“你们的目标是我,对吗!?不要伤害他。”
“小猪妹,你也有这个时候啊!?要不你跪下求求我!?”
蹩脚的中文让她听着就很难受。
她眯起眼,问:“你认识我!?”
那人不知为何,仿佛因这话而受了刺激,狠狠地一脚踩住言厉的手,问:“你不认识我了!?你凭什么不认识我了!?你怎么可以不认识我了!?才一年而已,你…居然不认识我了!?”
言小蹊喉咙滚动。
她正在回忆。
对方不等她想起,取下兜帽,露出狰狞的眼睛和一头黄毛,咬牙道:“我是G.。你当初一招把我K.O.,大出风头,可你知道我在那之后过的是什么日子吗!?我没有一刻不想找你报仇!!!你永远不知道你那一招毁了一个人!!!
三百多个日日夜夜,我被像个畜生一样关在黑屋子里,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,我没有自由,见不到光明,妻子跟人跑了,孩子认了别人为父。小猪妹,你害我至此,可你居然忘了我!!!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吗!?
你没有出现之前,我是当之无愧的拳王,我有一干铁杆粉丝。只要有我的比赛他们都会去观看,会押我赢,我也不负他们,每次都能让他们赢钱。因此,地下拳馆的老板也很喜欢我,对我客客气气,像对待上宾一样对待我。因为我能给他们赚钱。”
G.苦笑,哼了一声,嘲讽道:“可当你把我打败后,当我成为笑柄后,当我变得一文不值后,世界都站在了我的对立面。粉丝不再看我的比赛,只要我站在赛场上,他们就会扔臭鸡蛋、扔烂菜叶,会让我下场,所以老板不再给我安排比赛……
哈哈哈!我逃了十次,被抓回去九次,那九次我被打得就剩下一口气,那口气提着,就为了能逃出来。小猪妹,你想起我了吗!?你当时一招把我击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给我留下一点点情面!?你没有!你为了一百万毁了我。可小猪妹,言家大小姐,星辉帝国幕后大佬,一百万于你而言,又算什么呢!?”
**裸的欲加之罪!
与她何干!?
无能之辈才会将自己的悲惨遭遇归咎于旁人。
再说了。
在地下拳馆打拳的人不都是亡命之徒吗!?
她记得她上场之前都签过生死状。
输不起,还打什么拳!?
谁都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自己能赢。
有比赛,就有输赢。
赛场之上,不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多了。
常胜将军也只能常胜一段时间罢了。
言小蹊站在包围圈里,她与G.对视。
她没什么表情,淡淡道:“我的确不知道你这近一年的遭遇,可是G.,你不觉得你把这一切归咎于我身上,实在太可笑了吗!?别说你当时是我手下败将,你现在和我打,你依然打不过我。听你的语气,你早知道今天要伏击的人是我。可你却选择去偷袭我二哥。
G.,承认吧!你根本不敢与我正面交手,你怕你再败在我的手上,你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二哥,然后以我二哥的安危威胁我。你连辛愁都不如,辛愁至少坦坦****。人家辛愁怎么没有因为被你打败而恨你!?习武之人,胸襟应宽广,于武道才能有长远的发展,可你…别说我瞧不起你,你这样子,辛愁肯定也瞧不起你。”
言小蹊说这话时,暗暗给言厉递了个眼神。
G.果然被激怒,他冲向言小蹊。
便是这个时候,言厉立刻弹跳起身。
男人嘴角渗血,汗水和血水将他衬得男人味十足。
言小蹊在这危急时刻竟忍不住感慨:这才更符合言二爷三个字。
言厉擦了擦嘴角的血渍,与言小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