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敢继续待在陵城,像个土皇帝一样安心接受下人的伺候。所以,他一定是‘有恃无恐’,他肯定觉得他不会出事,他甚至笃定他死不了。
这背后的原因我们还不能确定,没拿到证据之前,我也不想贸然怀疑什么,但大叔,我们也是平凡的人,为了Q的案子已经拼尽全力、豁出性命了,我不觉得此刻的自保是错。”
陆时许依然闭着眼睛。
他开口,声线比之前稳了不少,可若是仔细听听,也能听到些许颤抖。
他道:“我们之间,不需要解释。阿蹊,我一贯是站在你这边的。”
“我是在很认真地与你说话。”
“我与阿蹊说话,从来没有不认真过。”
言小蹊:……
她点头,道:“那休息会儿吧!我有些困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也睡会儿吧。”
“好,等你睡着了我再睡。”
“一起睡吧!你伤得很重。这床够大,一起躺下吧。”
“当真!?”陆时许睁着大眼睛。
言小蹊无奈,道:“当真,放心,我忍得住,相信陆先生也能忍得住。”
陆时许:……
男人摆了摆手,诚恳道:“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你面前不堪一击,这个能我还是不逞了。”
言小蹊:……
行吧。
她躺下了。
浑身都叫嚣着疲惫。
她许久没感到这么倦了。
大概是生死场走一遭,整个身体都开始抗议了。
这若是寻常,哪至于这样累。
她没胡思乱想多久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。
陆时许驱动轮椅,替她掖好被角。
姑娘本就清瘦,如今小圆脸都快瘦成小尖脸了,瞧着就叫人心疼。
陆时许此刻才敢露出一丝丝不适的神色。
腿上的贯穿伤的确很重。
他方才折腾一番,伤口有种疼入骨髓之感。
在小姑娘面前,他强撑着。
此刻,有些撑不住了。
男人轻手轻脚地驱动着轮椅往外走。
唐林在门外等候。
隔壁房间依旧吵着、闹着,夹杂着尖叫和哭泣。
陆时许摇了摇头。
唐林请示:“陆总,要不要把他们赶出去!?”
陆时许摇头,道:“徐女士已经触犯法律,自有法律制裁,今日看在阿蹊的份上,我们就不出手了。”
“啊!?就这么算了吗!?可她对夫人说的那些话也太难听、太恶毒了。我一个外人都听不下去了,陆总这么疼夫人,你能忍!?”